顾寻芳想了片刻,还是拿出那枚药丸,一切两半服下。

然而他一连等到更漏,宫中落钥,都不见皇帝的红灯笼,更不见龙辇。或许是他一直没等到皇帝用晚膳,自己空腹睡下不适应、也或许是心里难过,顾寻芳小腹越来越痛,坠着一样往下扯。

这感觉太像初次小产,顾寻芳捂紧了肚子赶紧叫人,从家里带来的那两个丫鬟懂些医理,见顾寻芳面如金纸,急忙叫太医。

皇后入宫后谨小慎微,万分知礼,太医院被敲醒后还确认,不是太后宫里半夜闹妖,而是皇后。

老太医并三位女医冒大雪赶到,皇后宫里冷如冰窖般,他仅穿了件没任何花纹的素色中衣,太医切脉,又问了饮食、汛期等等,最终叫人开了份安胎的方子:“娘娘头胎小产过伤了身,日后万万不可再吃性寒之物。”扣"群二散!临'六酒>二'三‘酒六|

边上丫鬟奇怪道:“可是,娘娘往日就对饮食处处留心,今日那几样方才也报于你听了,并无大寒之物。”

太医又问:“娘娘,今日可有碰到雪,或者其他阴寒东西呢?”

顾寻芳想到晚上吞服的那丸药,炼丹都得用朱砂,朱砂大寒,他备孕至今,因避讳朱砂,从未再作过画。只是那丸药是他母亲给他的,万一抖落出去,可是谋害皇嗣的大罪……

顾寻芳眼睛低垂,轻声说:“今早上去请安时,在太后那里,我喝了碗中药汤。”

太医直冒冷汗,这内宫阴私,听来真要命,问道:“可有药渣?”

顾寻芳得体地微微一笑:“本宫想,太后也不知道本宫有孕,想来只是个意外。太医,这件事就请你保密,切不可外传。”

太医不想认也不得不认,自然诚惶诚恐地答应下来。等太医走了,顾寻芳叫来贴身伺候的丫鬟,冷冷说:“去太后今早送来的房子里找个有冲突的方子煎了,药渣子扔外头花台子里。”

乌木板

顾寻芳第二胎坐得不稳,这次他谨小慎微,平时连床都不下,往日里请安等,只能暂且搁下。

至于那晚上多熬出来的一碗美容汤,不过是一个他保住自己母亲、又对太后无伤大雅的小小手段而已。

有那么一个孝子皇帝,谁疯了才想把太后拉下台。

太后自然不满意,在一有机会就折腾顾寻芳这件事上,他肯定跑最前面。

皇帝都不知道他对顾寻芳哪里来那么大恨,他对付自己亲妈很有一手,假借批折子头疼叫太后摁摁解乏。

太后一眼瞄到好几个折子,一说他奢靡无度,二说他漠视皇嗣。他再荒唐,也不想背天下骂名,只好赶紧嘱咐顾寻芳好好休息。

皇帝看他假装若无其事的脸,耳朵上的玉钏子落下个水滴状的影儿,在他故作镇静的脸上晃来晃去,心里好笑,想把他抱怀里好好亲一亲。

本身,在挨皇帝干之前,太后总要喊几句不要装装样。他没多硬气的骨头,又习惯了看皇帝脸色,儿子一严肃地皱起眉,指头稍微多揉几下逼,太后就不得不服软,自己抱着裙子给他玩。

然而在御书房里,太后身子都被皇帝抱怀里了,仍百般推拒。

皇帝脸埋在太后胸脯,亲他露出来那片雪白皮肉,见他披头散发的,死活捏着自己亵裤,不准他指头钻进去,问他:“怎么又不愿意了?”

太后气喘吁吁的跨坐儿子腿上,能感到他兴致勃勃地滚烫着抵着自己,他屁股悬着不想挨到他:“你这御书房里纵欲,当心挨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