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坐在了客厅沙发上,叫裴知宴过来:“我们再谈谈行吗?”

裴知宴脱掉了外套,男人骨节分明的长指轻轻拨弄了一下衬衣的领口。

这样的动作,简直就是行云流水一样的自然。

姜时愿心脏咯噔一下。

眼睛都快看直了。

裴知宴还有这样性感的一面呢?

看来现在外面的牛郎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谈什么?”

男人坐下来,长腿交叠,身子完全深陷在沙发之中,这坐下来的姿态惬意之中带了几分慵懒随性。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已在会所见过他那样的一面,倒有点先入为主了。

这种恨不得将沙发坐出龙椅既视感的感觉,她之前几天时间里,似乎从来没有发现过?

姜时愿赶紧回过神来,“我今天的行为可能会对你的经济上造成一定的困扰,所以我刚刚已经想好了,之后在家里,你给我做饭的话,我都付你工资,你看如何?”

裴知宴,?

一晚上连番被羞辱,他难道看着就真的很像那种特别缺钱,需要出卖肉体,还需要下厨赚女人钱的人?

裴知宴挑眉,“你要给我多少工资?”

本来姜时愿还觉得自已说这样的话有些唐突了。

没想到这个男人倒顺杆而下,她马上就比划出了三根手指。

裴知宴:“三万?”

太少了。

男人垂下眼帘,伸手摸了一下自已的衬衣袖口,这点钱都不够自已买个袖口的。

对面的女人忽然出声:“3000一个月。”想什么呢?三万?她都没三万一个月!

裴知宴摸着袖口的手指陡然一顿,“…………”

姜时愿当然不会知道对面的这个男人在想什么,她觉得这3000已经是非常划算了。

首先,他是住在自已这儿的,虽说是夫妻了,但也就是走个形式。

他吃住等于都是自已出的,他不掏钱,自已还要给钱,就等于是买他做饭做菜的那点劳动力。

这就是额外的收入不是吗?

“我现在在公司上班,好的时候,一个月可能会有个三四万,但业绩不怎么样的时候,其实也就是一万出头,加上你看这个房子,我还要供房贷,现在你住在这儿,我也不收你房租,然后我们的日常开销,基本都是我来出,这3000,我认为还是很合理的。”

裴知宴抬起眼帘,看向对面的女人。

他那天为什么会同意和她登记结婚?

爷爷身体不太好,的确是一直都催着自已赶紧找个人结婚。

他现在甚至是会用断药这种幼稚的手段来逼着自已去和那些名媛淑女相亲。

那天也是这样的手段。

而姜时愿,就是在自已最不胜其烦的时候出现的。

她一句,不然我们结婚吧?

他竟然鬼使神差的,真跟着她去了民政局。

在登记之前,他都来不及去调查她的身份背景,也不确定她是不是故意靠近自已,知道自已的真实身份?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

就像你第一眼见到的某个人,你觉得你会和她有故事,那么这段故事,正在悄然展开。

“那按照你的认知里,我在那样的地方出卖肉体的话,一个月可以赚多少钱?”

裴知宴忽然问了一句。

姜时愿也跟着愣了一下,她眨了眨眼睛:“多少?很多吗?”???

裴知宴还真不知道。

“你觉得呢?”

“看你这样子,好像是很多?听说牛郎是很赚钱,但你有姿色,也不能这样乱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