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了?”

裴知宴看着她的眼睛,女人眼眶都红了,湿润的泪水蕴在眼底。

男人不由自主吞咽了一下唾液。

眼神有些恍惚。

那种感觉,来得实在太过仓促又激烈。

裴知宴从未有过,一时间心里也有些异样的慌乱。

但他到底也是见过大场面的,很快就稳定了情绪,视线落下去的时候,就正好是看到了女人那若隐若现的胸口春风。

男人清了清嗓子,“别动,我帮你看一下,很疼的话,得去医院。”

是真的疼。

所以姜时愿都不想挣扎了, 疼得说话都难。

裴知宴把人放在了床上,大概也感觉到了姜时愿脸色的不对劲,这个时候根本就来不及去想别的,“我看你好像很严重,我马上送你去医院吧?”

姜时愿倒抽一口冷气,“…疼。”

裴知宴问她:“衣服在哪儿?”

姜时愿指了指不远处的小凳子,上面放着的是自已的睡衣,但要去医院,得穿其他的衣服,她小声说:“柜子里。”

裴知宴还是第一次伺候一个女人穿衣服。

他察觉到女人的衣服有些麻烦,尤其是那个…内衣。

“自已能穿吗?”实在也不知道应该从何下手。

男人说话都有些不太自然,“这个,我可能帮不上什么忙,一会儿外面套个外套就行了,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姜时愿点点头,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特别严重,稍稍动一下就疼,她咬着牙,将内衣裤都给穿上,又在裴知宴的帮助之下,穿了外套和裤子。

这才让男人公主抱的形式,抱着下楼。

正好楼下的房间里的,秦臻臻出来倒水,一看这个情况,傻眼了都,“怎么回事?”

裴知宴倒很自然开口:“她不小心撞到了,我得送她去医院,舅舅和舅妈估计已经睡下了,表姐,麻烦你明天跟他们说一下。”

他说完,脚步不停就走向门口。

姜时愿都没来得及开口说什么,人就已经非常妥帖被放在了车内。

……

屋内的秦臻臻也是一脸懵逼,男朋友大概是听到了动静声,从里面出来。

问了一下怎么回事。

秦臻臻说:“我也不清楚,大晚上的,说是突然受伤要去医院了。”

陈军生伸手推了推镜框,笑了一声:“搞这么激烈的吗?”

秦臻臻,“……”

她看向男友的视线带了一丝不敢置信,“你在说什么啊?好歹都是我表妹,你说话能别这么难听吗?”

陈军生一愣,察觉到秦臻臻是真生气了,赶紧解释:“我这不是嘴瓢了吗?毕竟人家新婚夫妻,也正常的。”

秦臻臻没再说什么,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自已好像不是很了解陈军生这个男人。

这种时候,他怎么会脱口而出这么一句话?

……

幸亏车子开得很稳。

姜时愿感觉自已好像是一直都很疼,但疼着疼着,都有些麻了。

回想刚刚裴知宴一系列的举动,还有和秦臻臻说的那些话。

她内心深处忽然涌上了一种,这个男人好像真的有点靠得住的想法。

其实姜时愿本身的情感经历也是比较单薄的。

许天益就是自已唯一交往过的男人。

在一起平淡如水的一年多时间里,她好像也不会过分依赖他什么。

所以她才会觉得,哪怕是和一个陌生的男人闪婚,也不可能影响到自已的日常生活。

但裴知宴的出现,她总觉得,有一些非常细微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