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颂的神情有一刻的不自然,耳朵也变得有些红。
是心悦?
只有喜欢,才愿意同他做这等事。
他在铜镜前想了许久也没想明白,一个没留神,内力涌动,竟不小心将镜子给弄碎了。
他沉默了下,好不容易才在屋中找到自己的钱袋,从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了桌上作为赔偿,却忽然瞧见桌子旁边滚落几粒圆滚滚的丹药。
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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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神医谷的传人在门内做客,与他也算交好,便将这药交由那人查验,自己则闷声去后山练了剑,还指导了师弟师妹的招式,看起来倒如往常一样。
倘若尚黎过来找他的时候,没看见后山秃了一块的山头,以及倒在地上哀嚎的门内弟子,或许还更相信自己这位友人一如平常那般冷静淡然,似乎任何事都挑拨不了他的心弦。
“你那药我帮你验了。”尚黎随处找了个地方坐下,对着正静心练字的齐颂道:“里面含了催情的东西,凡服用者将会梦见与人春风一度,且药劲强劲,虚实难分。”
齐颂的字风骨漂亮,遒劲有力,这会听了尚黎的话,面上神情未显,手中的动作却停住了,墨点晕染开来,“只是梦?”
尚黎也瞥见了他笔下的那个墨点,心中惊讶了一瞬,不过仍是点头继续道:“不过倒对人的身体没什么损伤,反而能修补经脉,有益修为,估计制作也挺麻烦的,若不是还挂了个春药的名头,还是个好东西。”
齐颂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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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说话,尚黎想说的东西却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