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揉上了臀肉,苏承茗问:“疼吗?”
草木香将他包裹,他肆意地嗅着,双手揽上苏承茗的脖子,轻声说:“不疼......”
苏承茗叹了口气,拉开两人的距离,与他额头相贴,阖眼道:“是爸爸不好。”
印象中的苏承茗鲜少露出疲惫之色,苏磬立马慌了神,拼命摇头:“不是,是我不对,我......”
“苏磬,”苏承茗打断他,“我不想听你认错,现在我只是你的父亲和爱人。”
说着另一只手捧起他的脸,与他对视。
“爸爸......”苏磬怔怔望进那双黑眸。
“爸爸年纪大了,”苏承茗笑了起来,犹如细小的石头落入水中,浅浅的涟漪漾及满脸,“经不住你再这般吓唬了。”
“我......”
“苏磬,”苏承茗继续说,“我总有一天会比你先走。爸爸想保护你一辈子,可爸爸也会害怕,怕你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受伤害受委屈,怕爸爸离开你之后你没法好好地照顾自己。我既希望你永远也不要长大,也恨不能你立马变得成熟。”
“我终究没办法永远陪着你,”他在苏磬眼角落下一吻,“对不起。”
苏磬哭着摇头,猛地抱紧苏承茗,泪水流进了嘴里,泛起苦涩的味道:“不是,不是您的错,呜,呜,是,是我不对,您不要这样说......不许,不许您这么说......我会保护好自己,会的,呜呜,呜......”
话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对方未剃的胡渣挨蹭在脸上,有如扎进了心里,刺得生疼。泪腺好像坏掉,即使大脑缺氧,阵阵哽咽,仍旧无法抑制地哭泣。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宣泄心中的自责与后悔,还有汹涌澎湃的感情。
“小哭猫,”苏承茗抚摸他的后脑,轻柔地吻去泪水,“再哭眼睛就要肿了。”
“呜,我心里难受,呜,对不起,呜呜,嗝......”
“难受什么?”苏承茗笑着在他屁股上轻拍一掌,“难受骗爸爸出去变成了小野猫,还是把自己玩到警局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