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浔手指掐入了手掌心,他用微弱的不抱希望的声音低声道:“你听见了吗?”
江浔的内心在双手紧握祈祷着,他多么希望莳晏疑惑地说“听见什么”或者摇头啊!
莳晏沉默了片刻,含蓄道:“你射得挺快的。”
轰隆一声炸雷,炸得江浔头昏眼花。
此刻的莳晏像是一只坏心眼的猫。
这只坏心眼的猫头上冒出了小恶魔角,正在洋洋得意地向江浔摇尾巴。
站在他面前的江浔看起来已经羞耻得无地自容似乎找个洞就想钻进去了,好心肠的人为了不让人尴尬一般会装傻或者安慰,但莳晏偏不。他还嘲讽江浔射得快。
江浔羞耻得都眼圈泛红了,浑身都颤抖着,他多么希望此刻能有一个大锤子从天而降把眼前这个讨人厌的人砸晕!可是没有,所以他只能咬牙切齿地嘴硬道:“我进去很久了……”
他是自慰的是女屄又不是前面,他不快!
莳晏表情高深莫测地“哦”了一声,微笑地看着江浔,江浔被看得发毛,落荒而逃躲进了自己的小卧室。
莳晏在江浔跑进自己的卧室之后,笑容就消失了,他冷着脸拉开盖在下体的被子。
他的阴茎正耀武扬威地和他打招呼。
他被江浔自慰时的呻吟勾起了情欲。
莳晏啧了一声,认命地走进浴室。
射出的那一刹那,莳晏哼了一声,脑子里想的是刚才江浔最后沙哑的哭叫,叫得那么骚,仿佛有人按着他在反复插弄似的,直撞得他呻吟支离破碎,受不住似的求饶哭泣。
若不是最后只有江浔一个人走出来,莳晏只以为江浔带了人回来做爱。
怎么有人手淫都叫成那样啊。生气,真的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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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短暂的尴尬之后,莳晏重新回到宿舍居住,两个人恢复了普通舍友关系。
江浔这才发现莳晏和自己选的课都差不多。
所以……这个人是前两周根本没来上课吗?
但同时,两个人也发现了彼此生活习惯的完全不同。
莳晏从不去食堂,都是点外卖到宿舍门口;莳晏不喜欢江浔买一大堆临期打折产品堆在浴室,扬言“你那破烂玩意只准留一两样”;莳晏衣服一大堆,红色居多,把他衬托得眉眼耀眼明艳,但是他喜欢乱丢衣服,在床上地上乱七八糟也不收拾,江浔问他为什么不收拾,莳晏说,家里有清洁小机器人,但学校宿舍不许带这个,所以他不会收拾这些。最后江浔忍无可忍只好帮他收拾了房间,结果过了几天莳晏又故态复萌。
此外,一到休息日,莳晏极度昼夜颠倒,他会在凌晨三点去学校羽毛球场打球,然后下午四点回来睡觉,或者打一整夜游戏,然后一个白天都蒙头大睡。有的时候江浔晚上起夜上厕所,还能看见莳晏被窝里微弱的显示屏光线。
莳晏这样的作息本身没什么问题,一则他很少发出声音,二则他们两个卧室(虽然是人为形成的)彼此互不干扰,三则江浔睡得沉,也听不见莳晏的动静。所以江浔并没有受莳晏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