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陪小小姐,她病得很重。
她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摸到了那位小小姐的院子里。
隔着敞开的大门,她看到了那位传说中的小小姐。
苍白、病弱、眉宇间萦绕的是长久而缠绵的病气,像是半只脚已经踏入坟墓的将死之人。
她躺在门廊下晒太阳,许多婢女哄着劝着让她回房间,怕春日里缠绵的春风吹着了她,像对待一个瓷娃娃。
那位小小姐问:“那我什么时候能出门?”
哄着她的侍女说:“少说也得半个月,姑娘以后千万不要贪凉了。”
那小小姐“哦”了一声,眉宇间似乎未见什么遗憾。隔了片刻却突然说:“那等我出去,我后山种下的花都该开败了了吧?”
侍女小心翼翼地应了一声。
那小小姐便说:“真是讨厌,连着三年都没赶上开花。”她说着讨厌,眉宇间却连情绪都淡淡的,仿佛连讨厌都提不起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