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将玉春抱进怀中。

他们已经互相习惯对方的怀抱,玉春晚间常窝在他怀中哄他入睡又自己先睡着,可从来没有哪一次像今天这样,萧景元心如擂鼓,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瞬间破土而出又发芽生枝一般,他握着玉春的手腕,指腹穿过银镯贴在他的脉搏处,真真切切地感受着肌肤下的跳动。

分明都在紧张。

玉春脑袋埋在他心口处,耳边鼓噪不已,脸色通红像醉了酒。

他不知道太子今天为什么会这样,但却并不排斥,任由萧景元抱他抱了半晌,才牵着他的手回了寝殿。

外头挂着的纸鸢早已晾干了。

萧景元道:“国子学什么时候放旬假?”

玉春想了想道:“还有两天。”

萧景元将纸鸢收进屋内,笑着道:“等放了旬假就带你去郊外放纸鸢,天气已经越来越热了,再不踏青恐怕时间就来不及。届时你和司业多告假一天,路上毕竟要耽搁些时间,一天之内来回怕是来不及。”

玉春应了声好,手还被他紧紧牵着,掌心捂得出了一点汗,可谁也没说要先松开。

萧景元说要去踏青,周瑛就立马将行李给收拾上了,毕竟太子出行不比旁的,吃穿用度的打点都要精细些,更何况还是携太子妃一起。

周瑛端着桂花栗粉糕给玉春,“这是小厨房今天刚做的,桂花是去年采摘晒干用糖渍出来的,殿下尝尝,要是喜欢,踏青那天带一些也好。”

说罢又瞧着玉春这一身衣裳道:“殿下可真好看。”

玉春今天已经被来来往往的随侍看得有点害羞了,他平日里没什么架子,随侍也不怕他,近身伺候的那几个还胆大地凑上来多夸他几句。

晚间沐浴时才换下来,玉春正往下取蛇骨手镯,萧景元却忽然道:“若是不妨碍,就这样戴着罢。”

手镯圈着细细的腕子,动作间上下轻轻地滑动,衬得皓腕凝霜般漂亮。

玉春就没拿下来。

萧景元的视线又移到了他的脚踝处。

***

旬假那天上午下了大雨,玉春盯着天上黑压压的云出神,生怕因为天气而误了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