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是一个没什么天赋的人。
她比谁都努力,比谁都更想证明女子有能,女子不比谁差。但是她不是什么话本子的女主角,也不是一个女仙人。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每一步爬的有多痛苦,岌岌可危地站在边缘。
现在,她触碰到了自己能力的极限。
她得要比所有人都出色,才能证明女子不输任何人,才能证明凡人不输任何人。
比所有人都出色,这是多么难的事情啊。
擦!
几招过去,她终于没能挡住,棍法慢了半拍,立马被一剑刺向了面门。
如若不收手,她就要身死当场了。
邵千峰叹了口气,把目光移开。
也就是一个晃神的时间,周身的黄沙移位,平原漫卷。梁绛再睁开眼的时候,竟然在一个四合院里。
她穿着一身粗布钗裙,坐在小板凳上,手里拿着的不是打虎棒,而是一根短粗的洗衣棒。面前放着一个大盆,盆里是搓起泡沫的衣物。
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的一瞬间,梁绛的眼前一黑。
这叫什么意思!
邵千峰靠在门框旁边,故意拖着长音:“你看,你不行。凡人能修剑吗?”
“最适合你的位置,还是在这里。”
梁绛抿住了唇。她气得简直在发抖了,那懵懂的崇敬和敬佩,和她的自尊心一起,在这短暂的几句交流里,碎的七零八落。
“请再给我一次机会!”
梁绛上前一步,红着眼睛,
“您只看了我一招!凭什么就下了定论,我不能修剑?!”
她的声音在发抖。但别说剑了,她的手上连一片铁都没有。短小的洗衣棍放在那里,更像是一个嘲讽。
邵千峰不语,眉眼微垂,看着梁绛。
他慢吞吞地抱起手,说:“这一招还不够吗?我不打算再看了。”
直白的态度,就摆在眼前。
我若,就不给你机会呢?
眼看着所有人都进入禁制,顾潮平松了口气,靠回椅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