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进去,将对方溢出的克制不住的呜咽全数吞掉。

高频的抽送中,肠壁牵扯着阴茎的每一寸皮肤,像个量身定制的保护套一样将裴衷紧抱在内。

练和豫的的克制和羞耻感短暂地消失了,慷慨而宽容地接纳了裴衷疯狂的占有欲和难言说的性癖。

这种笔墨难以形容的温暖以及令人安心的失控感,像一只坚定的船锚,拉住了在现实生活中漂浮不定、永远找不到目标的裴衷。

裴衷在练和豫体内射干净最后一滴精液,吻上了还在高潮中颤抖的练和豫,“哥,我好爱你。”

“……爱我就去把阳台门关了。”

被亲得发晕的练和豫往后挣开,抬脚虚虚踩在裴衷胸前,腿根还在不自觉地颤抖着,“不然赶明儿隔壁家大姐投诉到我爸妈那儿,说我带人回来大搞特搞还不关门,带坏他们家小孩。”

老屋的淋浴间是老式的,要不是裴衷搀着,被搞得腿都合不上的练和豫多半会洗着洗着就跪到地上。

卧室的床也不大,两个人得紧紧贴着才睡得下。

手长腿长的裴衷窝在练和豫怀里,脚都伸到床外去了。

裴衷任由练和豫把玩着自己的头发,抬头问:“和豫,我看到你窗台上的小提琴奖杯了。但是在家时好像没听你演奏过?”

“高中之后就没碰过了。”洗完澡后的练和豫清醒了不少,他虚虚指了指书柜上陈旧的琴盒,解释道:“读大学和研究生期间一直忙着学业和打工,荒废了后就再没捡起来过了。”

“想听。”

练和豫低头,见怀里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里写满了期待,好笑地说:“去拿来吧。”

琴盒被打开时,浓重的松香味道扑鼻而来。

练和豫取出那把陈旧的练习琴,生疏地拨弄了两下,久未演奏的琴弦已经完全走了音。

他在网上找了调音APP,对照着重新调好E、A、D、G四根琴弦;又将松散的琴弓拧紧,重新上了一遍松香。

这把练习琴是/4的尺寸,对练和豫现在的体量来说已经有些袖珍了。

他循着肌肉记忆找到手指位,不太熟练地演奏起了一首相对简单的曲目――《圣母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