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几个小畜生也就只有你能压得住;但说实话,我最不放心的也是你,你这几年过得太放浪形骸了,我都怕你哪天把自己给玩死了。都快三十岁的人了,找个机会早点定下来吧。我这当师傅的攒了五六年的份子钱,再不给出去都要给我孙女花完了!不管你找男孩还是女孩,至少得有个知冷知热的人,每天等你回家吧……”

本来正伤感着,听到Carl开始了老妈子念叨,练和豫的脑袋立竿见影的疼了起来,赶紧以尿遁的借口逃回了包厢。

练和豫的人缘不错,敬酒的同事一波接一波――更不用说还给Carl这个三高的老年人挡了一大半酒。

他被代驾送到停车场时,已经是七分醉了。

“哥,怎么今天喝了这么多?”

一听到开门声,裴衷便从客厅三步并做两步地迎了上来,扶住了满身酒气的练和豫坐在玄关椅上,蹲下给对方换鞋。

此时此刻,练和豫只想给Carl打个电话炫耀。

――万家灯火里,明明就也有等他的一盏。

练和豫抚摸着裴衷头顶的发旋,不知怎的想起读中学那会儿,周老师疯狂地爱上了跳广场舞,常常要和舞蹈队的阿姨们跳到十点才不依不舍地回家。

被冷落的老练同志生气归生气,但还是会提前在玄关给周老师备好放凉的茶水,边耐心听老婆念叨今天和其他舞蹈队斗舞的战绩、边蹲着给老婆换鞋。

就和裴衷现在的姿势差不多。

天气渐热了,练和豫换了一批薄款的正装袜。

虽然舒适度提高了,但缺点也很明显――

丝质袜子特别容易卷边,得用吊袜带夹在小腿上,避免它往下滑落,形成难看的褶子。

系鞋带的正装皮鞋脱起来比较麻烦,裴衷还在和剩下那只鞋子的鞋带斗智斗勇,练和豫突然起了兴头。

他把那只原本被他塞进拖鞋里的、还穿着正装丝袜的右脚踩在了裴衷的肩膀上。

裴衷捧着刚脱下的另一只鞋,抬头正对上练和豫不太清明的视线,喉结滚动了几下。

不疾不徐地松了领带,练和豫将其挂在了半跪姿势的裴衷的脖子上,手上用了些力。

毫无防备的裴衷被拉得踉跄了一下,跪在了练和豫腿间。

练和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裴衷,“张嘴。”

. 命令

弗洛伊德的无意识理论中,常把棍子、刀、树、伞等攻击性的物体看作阴茎的象征物,似乎这个器官天生就是用来发起进攻的。

在以往的性事经历里,练和豫从未迈出过舒适圈。

毕竟作为一个在床上不怎么体贴的,大部分时候只要控制着自己在合适的时机射精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