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那就是这位受尽屈辱的高岭之花,是每天压迫自己的狗老板。

但现实和幻想的位置是不是搞反了?

现在这是在干什么?

练和豫陷在沙发里,望着头顶摇摇晃晃的顶灯,一时竟有种离世拔俗的涣散感。

不对,不是灯在摇,是自己――

他的脑袋往下垂,掠过自己被揉搓得留下指痕的胸口、绷得僵滞的腹肌、搭在老板椅上的大腿,停留在裴衷的头顶上。

与练和豫梳得意气轩昂的背头不同,裴衷总是将一头黑而直的长发整齐地搭在脑后。

每次转头,交谈者大概率会被这片液体金属乌沉稠密的头发晃到分神。

练和豫打心底认为,这多半是裴衷卑鄙的谈判手段之一。

但这一大把气定神闲的长发,此刻与它们的主人一起乱了方寸。

躁动的手指,使它们变得像路边不值钱的野草一般杂乱无章;细密的汗水,叫它们一缕缕粘合;更别提发尾蘸着的乳白色精液与拉出丝的透明性液――乍一看上去,裴衷像是被谁糟蹋了似的。

两个小时前,裴衷还穿着身上这套贵得能叫练和豫心甘情愿去毛里求斯出差一个月的定制西服,在股东之间从容不迫地推杯换盏。

此刻,他却像一位屈尊就卑的求而不得者,无所不用其极地讨好着自己的下属。

长而烫的舌头像是一条在海葵间灵活而敏锐的深海鱼,矫捷地在光滑的阴唇间游动,时而试探性的向那处未经人事的窄窄肉穴中刺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