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她默默的跟了他几天。

偷偷的看着他，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可看的越多，她就越难受心痛。

她看着他忍受着痛苦在修炼。

需要付出比别人更多数倍的努力，才能拥有和正常修灵者一样的实力。

他总是沉默的抿着唇。

除了修炼，完全不做别的事。

只是，栗眸里的光芒已然变得那么……陌生。

曾经的完颜羿，是何等的高傲，怎样的耀眼夺目？

她看着他那个样子，无法克制的心酸难受。

甚至恨不得冲出去给他解除掉炼魂之术。

八年的时间，她通过锁魂石，清晰的感觉到他不断的重修。

还以为他只是过得平淡。

突然听到‘追杀’二字，让南宫月俏脸震惊，就连眼神都大变了。

现在的她，早就不是当初十五岁的稚嫩少女。

听到这话，她也知道他当初是经历了一些什么。

难怪，他会这么恨她。

“完颜羿……”

她不自觉的伸出手，轻抚上了他俊美逼人的侧脸。

迷离空洞的凤眸闪着淡淡的泪光。

完颜羿只觉得她软弱无骨的小手覆上了侧脸，陌生的温暖从她的指尖传递了过来。

然后，南宫月娇小的身体便轻轻的贴到了他怀里。

“你还活着，真好。”

她微肿的红唇，极淡极淡的道了一句话。

嗓音低的如同叹息，就连完颜羿都没听清。

却感觉她仰起小脸，轻轻吻上了他左胸膛的心脏处。

“完颜羿，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不过，我有条件。”

就这样吧。

他还活着，他还重新出现在她面前。

她就已经心怀感激了。

这一次，她是真的……想乖一次。

她太清楚这个男人的手段和能耐。

如果有选择的余地，她一点都不想和他走到那样的境地。

不想被他强迫到彻底臣服，关系越来越对立。

他想要禁锢她的身心，不管是为了什么都好。

反正，她也没打算再喜欢别的人。

她不想……再看他皱眉。

“我和你之间是私事，你不能让我在你和家族之间选择。”

“我若有什么事情，可能没办法随叫随到。但只要我能够做到，我会尽量的，好吗？”

南宫月亲吻着他左胸口的心脏。

把脸颊贴上去，听着他一声声的心跳声音。

片刻后，才抬起小脸。

她垂着长睫，似有些不自在。

娇柔的声线也有点儿不自然。

即便如此，她还是一字一句认真的表态。

“我不阻止你报仇，不左右你的判断和决定，你也不能逼我做出选择。”

“我是南宫家族的人。这一点，我没有办法。”

她亏欠了完颜羿太多，只怕这辈子都还不完。

只是，她没法在家族和完颜羿之间做出选择。

这些年来，她亏欠爹爹和家族的……也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