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就是有这样的魔力,任凭怎么生气,怎么觉得窝囊,只要看到他,就会有种老子愿意的坚定。
应晏羡慕起了那只猫。
他觉得自己才像流浪猫。
推开车门下车,在原地站了会儿才迈步走向他,沈知遇没有反应,倒是那只猫先步醒来防备的对着他哈气,好像明白应晏的出现会带走什么,应晏不会跟只猫计较,但它就这么霸占着沈知遇还不允许自己靠近实在是让人欢喜不起来,可沈知遇喜欢,应晏也只能忍着。
这次应晏没说什么,就那么陪沈知遇坐着,坐到后背僵直起了身在旁边走了圈又坐下,坐到那只猫睡醒了饿了跳下膝盖去找吃的,沈知遇才起了身,应晏也跟着起来。
应晏又问了次要不要把猫带回去养,沈知遇却连摇头都没有,像是没看到他这个人样的直接回了家,应晏站在原地瞧了他几秒叹出口气还是跟了上去。
应晏从这天开始搬离了主卧,沈知遇不想看到他的时候他也尽可能不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不知道沈知遇的睡眠有没有改善,每天晚上去他的房间都要看上两遍,他好像是睡着的,可应晏总有些不确定。
连续几天从陈姨嘴里听到沈知遇每天都会下楼去长时间的看那只猫的时候,应晏自己做主把那只猫带回了家。
那天下着雨,沈知遇没下去,坐在阳台上看着漫天乌云,房门打开的时候他听到了,也知道是应晏回来了,他没有理会,也懒得给出任何反应,直到听到熟悉的声‘喵~’。
沈知遇回过头来,看到了近乎落汤鸡的应晏还有他怀里那只没怎么被淋湿的流浪猫。
应晏看着他:“非要跟我回来,赶都赶不走。”
沈知遇没动,应晏便走过来将猫交给他,沈知遇接过的同时看到了应晏手背上的抓痕,很深,血将他的衬衫都染红了些,可他笑看着自己,好像不觉得疼。
“要打针。”沈知遇说。
应晏愣,没反应过来沈知遇这句话的意思,顺着他的眼神看过来才意识到他盯着自己的手背。
“关心我?”
沈知遇闻言蹙眉,应晏立刻见好就收:“开玩笑,我会去打的。”
应晏抬手摸摸流浪猫的脑袋,小声的自言自语:“我才不像某个人,连去院都怕,跟个小朋友样。”
沈知遇怔,似乎怀疑自己听到的,可应晏却被身湿衣裹的难受,迈步去了浴室冲澡,沈知遇盯着他站立过的地方留下的那滩水渍,直到猫咪挠了下他的手背才回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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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晏把猫带了回来,沈知遇却并不想养它,他不想再建立段需要为谁负责的关系,哪怕是只猫。
他不愿意再让谁依附他,也不愿意任何人任何事物成为自己的情绪依托。
他可以个人,活得很好。
应晏从次卧里换好衣服走出来,看到那只猫正蹲在主卧的门口,而主卧的门紧闭着拒绝任何人进入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他不要这只猫。
流浪猫扭过头对着应晏哈气,应晏蹲下身好笑的看着它:“没本事把自己留下来,倒有本事跟我横。”
流浪猫像是听懂了,抬起爪子要打他,被应晏躲过之后不再理他,把自己蜷缩在了门口角落的位置,像是打定主意要让里面的人心软,应晏盯着它看了会儿,又抬眸看了眼紧闭的房门,静默几秒起身离开。
院里应晏打了针,离开的时候却听到旁边的个母亲在苦口婆心的劝说自己的儿子去接受心理咨询,应晏莫名其妙的就停了脚步看向那个孩子,他坐在那里看着不远处的窗外语不发,母亲的关爱,周遭的人群,病痛的患者,他都像是感知不到。
他突然的就想到了沈知遇。
应晏去了心理科,将沈知遇的状态事无巨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