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应晏所做的事情即便是对家人都很少有解释的时候,如今这样他不自在的像是唐僧进了女儿国,可他明白这样的改变是必须的,他必须改变和沈知遇的相处模式。

只有这样两人之间才是正常的,才能公平。

回了家,应晏牵沈知遇去沙发落座,又去浴室给他放洗澡水,出来的时候在看见沈知遇不在原位的时候慌了那么瞬,直到陈帆看了眼落地窗的方向,应晏才看到了站在窗前的他。

心落回了原处,应晏走过去:“去洗个澡,会暖和些。”

“应总。”沈知遇轻声开口:“你多久会腻?”

这次换应晏没了声音,他突然意识到沈知遇纵然知道自己喜欢他,却并不认为自己会永远喜欢他,他以为的喜欢是像猎人看猎物,像心血来潮的逗弄宠物,像突然喜欢上件衣服,然而猎物总是要猎杀的,宠物也有被丢弃的风险,衣服总有天会被新衣取代,扔掉或压在箱底再也想不起来。

他似乎并不相信他自己是独无,并不相信自己会被长久的喜欢。

可以理解的。

母亲说喜欢他,却终是离开他自高楼跃而下,父亲说喜欢他,最后却给了他比任何人都狠绝的刀,温柠说喜欢他,依然在交往两年后说了不合适退回到朋友的位置,他送了太多的人自身边离开,哪个都对他说过喜欢,但结局也就那样。

每个人的离开或许都没压垮他,但不能说没有影响他,在脆弱的时候,这么多的离开和背叛压下来哪怕是沈知遇,也总有承受不住自我怀疑的时候。

“我们在起快年的时间了。”应晏坦诚开口:“要腻早就腻了,现在还不想放手那就是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放手。”

窗外是漆黑的夜色,室内却灯火通明,沈知遇的身形映照在镜子样的落地窗上,他没有回头应晏却依然瞧见了他的表情,他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样,露出个嘲讽的笑来:

“辈子?呵。”

“你不信。”

“是,我不信。”沈知遇回头看他:“应总到底喜欢我什么?我的脸?还是我在床上怎么都不肯对你屈服的倔强?可样东西你再觉得好看也总有审美疲劳的时候,如果我再浪荡些,再如你所愿的骚些,尽职尽责的做个婊子,在你操进来的时候舒服的大叫,在你掐着我脖子的时候喊你继续用力,再也满足不了你的征服欲,你又能新鲜到什么时候?”

沈知遇变了,亦或者说,很多事情他都不在乎了。

以前就算是只对着应晏,他也不会主动说出这样露骨的话来,可现在陈帆还在餐厅站着他却好像看不见样的说出这些自轻自贱的话。

陈帆在沈知遇话还没说完的时候就离开了,应晏的视线却从未离开过沈知遇分毫。

老实说,比起言不发的沈知遇,应晏更希望沈知遇能保持现在的状态,有什么情绪都表现出来,有什么不满也都展露出来。但应晏也无法否认的,因为沈知遇自轻自贱的话而动了气。

“你想我怎么回答你?嗯?”应晏靠近沈知遇步:“想我认可你,说是,说你说的都对,辈子不过是我用来骗你的谎话,说我只是这个游戏还没玩够,还没有彻底驯服你,等到你尽如我意我就会放了你?你是希望我这么说吗?”

“可是沈知遇,你了解我吗?以前我们所有的交流都是在床上,那个时候我若不掐着你强迫你,你连看我都不愿,床下你更是避我如蛇蝎,你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以为你以为的,就是对的?”

应晏又靠近他步,沈知遇始终没退的看着他与自己再无距离。

“我承认喜欢上你是我玩脱了,是我输了,可我绝不会再输第次,你大可来试探我,考验我,看看我究竟会不会对你厌烦,对你失去兴趣,又会不会放了你。”应晏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