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樾显然没料到沈知遇能承认的这么坦荡,看着他的视线也渐渐多了几分除了工作之外的情愫,他淡然的合上项目书:

“应总知道吗?MT虽然在纽约,应总管不着我,可他还有个把手的父亲,他不用直接来针对我,只要跟我的合作伙伴说句什么,我都会损失惨重。”

“我倒没看出来宋总还在意这个。”沈知遇很浅的笑了下:“我以为宋总投资线上疗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恒远有意出资了。”

宋时樾没再说什么,思索几秒倒是笑了,没再继续卖关子:

“你给我的这些我都要去做评估,各种项目考察下来,至少也要两个月,沈总若是不急,倒是可以等等。”

“我向来有耐心。”

对于沈氏的投资还在评估,但线上疗的专项资金却已经是板上钉钉,沈知遇这段时间和宋时樾的见面越来越频繁,合同签订前的每次商榷也都至关重要。

应晏从未说什么,直到次饭局应晏和宋时樾打了个照面。

那是家现在需要融资的公司,应晏几年前给了他笔天使资金,现在做的风生水起已经快要上市,如今更是找来MT来进行融资,这本和应晏没什么关系,只是在饭局中途碰上被请去坐了坐。

这随便的坐到是让应晏就这么和宋时樾对上了视线。

“宋总,这就是我和你常提起的应总,没有应总当年的投资也就没有现在的我。”李程笑着给人介绍:“应总,这位是MT的宋时樾宋总。”

宋时樾起了身:“应总,久仰。”

应晏看眼面前伸过来的手,抬手握了握:“宋总客气了。”

饭桌上也称得上相谈甚欢,只是他们谁也没有提及沈知遇,也没有提及沈氏,就好像他们都是从李程的口中才第次知晓对方,可就是这样的不提及,就是偶尔和宋时樾的对上的目光让应晏瞧出了些东西。

你很难去解释缘由,也没有理论支撑,甚至称得上是种玄学,但男人最了解男人,宋时樾对沈知遇有意思,是应晏在见到宋时樾不足半个小时就断定了的事。

应晏还有别的事情,这里也不是他的主场,陪着说了几句话便准备起身离开,只是还没动身,直喋喋不休的李程像是突然搭错了筋,拍了下桌子:

“你瞧我都忘了你们两位之间还有层更深的关系,宋总要投沈氏,沈总又是您的人,以后可都是家人了。”

去你妈的家人。

应晏在心里爆了口粗,面上却不动声色,看着宋时樾,依旧句话也没有,宋时樾倒是笑了笑:“若不是应总抬手,这笔生意我怕也是做不成。”

应晏在商场多少年,就看了多少年顾左右而言他和打太极的好本事,耳熏目染了这么多年,他倒也不是不会,就是懒得,宋时樾跟他耍滑头,他给不给面子全看他的心情。

“宋总说笑了,在你尚且不知我会不会抬手的时候就已经打定主意要做这笔生意了,此时倒也不必自谦。”

宋时樾敬过来的应晏没接,宋时樾闻言倒也没什么特别的情绪,几秒后说了句:“这是我的不对,但应总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这笔生意实在是太诱人了。”

诱人的是这笔生意的利润还是别的,怕是只有宋时樾自己心里最清楚,应晏听的出来他的话外之音,可如果他能被这样言两语欲盖弥彰的话勾出脾气,那或许跟房子盛之流也没什么区别。

“诱人的往往都是带着剧毒的,宋总还是小心些的好。”

“应总也做了沈氏的生意,有被毒到吗?”

应晏看着他,淡淡笑:“我甘之如饴。”

宋时樾看着应晏,应晏优雅起身,后知后觉的李程这才察觉到些不对味儿,但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来挽救,只能懊悔的跟着去送,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