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子苦笑问:叶姑娘,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叶欢欢摇了摇头,佛子顿了顿,起身冲他们一礼,出去思考人生了。
天色太晚,晏雪空也准备离开,却听叶欢欢压低声音道:殿下,今日兄长悄悄给我传了消息,他留了一句话罗洲王在调查仇莫宁。
仇莫宁,金风玉露阁阁主。
罗洲王为什么要调查她?总不至于怀疑她是天魔女,难道是有什么宿怨?
收到消息后,叶欢欢百思不得其解。
晏雪空金眸微转,颔首道:我知道了,欢欢姐姐,这事交给我,你休息吧。
出了门,他目光一扫,见仇莫宁屋里的灯还亮着,脚尖一点,便轻飘飘地落在了屋顶上,他倒没有直接窥探,只静静听着屋中的动静。
屋中设了隔音结界。
却挡不住晏雪空。
他听了听,没听到仇莫宁的声音,只有一道沙哑的男声响起,带着某种歇斯底里的疯狂:大仇未报,何以安宁?快了,快了。
声带哽咽,如诉如泣。
晏雪空一怔,终于施法,看到了屋内的场景。
并无白天那妩媚的美妇人,只有个坐在梳妆镜前的俊俏男人,他穿着裙装,正泪流满面地自语,像是在对着谁倾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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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莫宁竟然是个男人!
晏雪空回忆起他白天的举动,浑然天成的伪装,堪称天衣无缝,完全没人察觉他是男扮女装。
世间之大,果然无奇不有。
再看时,仇莫宁似乎已将满腹苦楚倾诉殆尽,抹去泪水,又变回了风情万种的妇人模样,他坐到床上,熄灭了灯。
月落日常,晨光跳出了地平线,朝阳徐徐升起。
晏雪空隐着身形,还坐在屋上,手里转着阴阳笔,神情散漫地思索。
佛子则是对着墙壁,站了一夜,仿佛终于想通了什么,转过身时,脸上流露出一种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沉重与决绝。
吱呀一声,??若小心翼翼地开了道门缝,拎着个木桶,走到井边,趁着大家还没起床的时候打水。
人一多,她就不敢也不愿出来了。
??若打了半桶水,正要转身,余光看见一道影子站在她身后,吓得惊呼后退,脸色发白,手上的木桶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你,你是谁?
姑娘,你别怕。
??若定神一看,却是个身穿袈裟的青年和尚,模样俊秀,神色悲悯,不似坏人。
她想起什么,紧张道:你是那个每晚念经的和尚?昨晚我没听到念经声,是不是你被神仙哥哥赶走后,又怀恨在心要来报复?
佛子念了声阿弥陀佛,道:姑娘,小僧并无恶意。
??若攥着井绳:那,那你还不快走。
佛子张了张口,每一个字都说得艰难无比,苦涩无比:姑娘,小僧来是想问问你,你愿不愿意让小僧成为你的情劫对象?
??若没听懂什么叫情劫对象,一脸茫然。
佛子心如死灰,他为西洲百姓和天下安宁牺牲了太多!
就是,和小僧发展一段感情的意思。
两眼对视,一个呆滞,一个麻木。
救,救命啊啊啊!神仙哥哥!和尚有病!和尚疯了!??若回神,吓得抱头乱窜,不小心踩中水坑,脚下打滑,直往井里栽倒。
就在这时,洁净无暇的圣莲在井口绽放,托住她颤抖的身躯,往上浮起,送至地面。
??若喜极而泣:神仙哥哥!
晏雪空从屋檐飞掠而来,挡在她跟前,未语先叹,看佛子的目光满是疑惑,搞不懂天底下为什么会有这种举世无双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