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说“好不好”这三个字时,云裳莫名一阵鼻酸,眼前登时晕上一层薄雾,她偏了偏头,指尖不经意拭过眼角,泪过无痕,皆以笑意冲散。
“不用了,”云裳说,“我不喜欢吃柿子糕。”
她把一盘果子全推到方儒儿面前:“想拿几个拿几个,都拿去也没关系。”
“不拿那么多,”方儒儿挑了两个个头不大的红果子揣进袖子里,“都拿了你该没得吃了。”
云裳又不回他了。
但大概是准许他拿果子这事让方儒儿觉得他们的关系变得亲近起来,便不客气地又催道:“你出去玩呀,一个人在这里都不知道做什么的,久了该生病了。”
云裳竟是没想到这笨蛋竟然还记得让她出去的这件事,她揶揄他:“怕我留在这里,把霍祁川的一半分了?”
“不是呀,怎么能分呢,不能分呀?”方儒儿惊呆了,“人怎么可以被分开,分开了会死的……”
他神色凝重:“死了……要被埋到地底下的。”
说到这里,方儒儿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眼神一转,往院外瞥了眼,状似不在意地自言自语:“他叫我‘儒儿’呢。”
说完,他又故意灰溜溜地偷看云裳,看她会有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