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儿。”
霍祁川硬邦邦地叫名字。
“自己饱没饱都不知道?肚子鼓得球一样大了还在吃?”
“是我虐待你了不成?”
他边“教训”边抱着方儒儿坐在了树荫下的一张椅子上,椅子是下人才抬出去的,够大,能坐两个人一个坐在另一个腿上,叠着坐。
“哎呀……”方儒儿的膝窝搭在椅子扶手上,两条小腿垂在椅子侧面踢啊踢的,他靠在霍祁川肩上,手里玩着从霍祁川发冠上垂下来的吊穗,“饿了呀,下回不吃这么多啦,别凶我了罢。”
“方儒儿,我看你是越来越不像话,”霍祁川捏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脸抬起来,瞧着他的嘴唇有了血色,脸色也恢复不少,便又教训起来,“吐的滋味好不好?从肚子里吐出来的东西好不好吃?下回还吃不吃?”
“没吃呀,”方儒儿歪着脑袋,他生了双勾人的桃花眼,自下往上瞧人的时候,哪怕是正经瞧,也带着份惑人的意味,“不好吃,苦的,酸的,都吐啦,没吃,没咽进去。”
霍祁川睨着他,指腹在方儒儿滑嫩的下巴上摩挲,像抚摸一块生暖的白玉。
“臭的。”
霍祁川莫名其妙来了这么一句。
怀里的人登时急了,立马起身抬手闻袖子,揪着闻衣裳,还抹了两把脸再闻闻掌心。
他严肃地告诉霍祁川:“不臭,不臭!”
霍祁川忍俊不禁,揽紧方儒儿的腰,自己却往后靠,还说:“臭的。”
“不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