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啊。”
“娘亲”一动不动,像小肆那头猪崽子一样睡得很沉的样子。
方儒儿慌死了,他害怕得要命,方才瞧见的一幕幕不断地在他一尘不染的脑袋瓜里重现,他头一回见到那种场面,全然不知如何应对,怕极了就只知道找娘亲,往常娘亲很快就会理他,但今夜的娘亲属实冷漠奇怪,让方儒儿想到那僵硬的脑袋流血的秃头。
“唔……”方儒儿开始大力掰着“娘亲”,想把背对着他的人摆正,或者说,掰成面对着他的姿势,这样他就能顺理成章地钻进娘亲怀抱。
他抓着“娘亲”肩膀,往自己这边压。
“娘亲,娘亲你的手臂怎么变得这般粗壮?”方儒儿的脑袋在被窝里乱拱,钻进“娘亲”胳肢窝,身体随之而上,骑到“娘亲”身上,再用整个身体的力量把“娘亲”整个压到躺平,继而安心地整个人趴在“娘亲”身上,像婴儿一样缩着身体,双腿跪在两侧,像个小青蛙一样攀在“娘亲”上半身。
方儒儿钻入自己营造的怀抱,舒服地呼了口气,他歪着脑袋贴在“娘亲”胸前,疑惑地问:“娘亲,儒儿觉得你好生奇怪,身子比爹和小肆的都还要硬,往常不是这样的,往常娘亲也不会一直叫不醒,娘”
一句话卡在半截。
他没说下去,还惊恐地吞咽了一下唾液。
他在说话的时候从被窝里抬了头,先是看到了男人的喉结,又看到冒了些胡茬的下巴,这时他已然不敢再开口,饶是再傻,他也终于发现自己折腾了半天,叫了多次“娘亲”的是个男人。
闯祸了。
方儒儿警铃大作,自以为不动声色地开始缓慢蠕动,打算从男人身上离开。
他双手从男人胸前离开,撑在对方身侧,脑袋随之轻轻抬起,左腿也离开床褥,他屁股往后撅,脑袋往后退,不料半道被什么扼住了后颈,以极迅猛的力道带着他往前一扑,手没撑住,重重落在男人身上。
扼住方儒儿后颈的是男人的手,蛮横有力,捏得方儒儿直皱眉头。
他的双手攀在男人胸前,下巴被迫高高仰起,白嫩脆弱的脖颈暴露在男人眼前,方儒儿喉结不明显,吞咽的时候只看得到极小的动静,男人视线敏锐,盯着那上下耸动的小喉结多瞧了两眼。
“失、失礼了!”方儒儿还没看到男人的样貌,只觉得自己冒犯了别人,直道歉,“是我搞错了,我、我以为这是我娘亲的房间,不是有意打、打扰公子,失礼了!请、请、请公子不要生气!”
霍祁川握着方儒儿的后颈肉,手指一用力,迫使方儒儿低下了头,撞上了他紧咬的视线。
“失礼?”
尽管霍祁川躺在方儒儿下面,但他的眼神中却满是自上而下的冷傲。
“记得我是谁吗?”
方儒儿宛如被雷劈到一般僵直,脚趾应激地蜷起,他发着抖,抿着嘴呜呜出声,像是见了鬼一样翻起白眼,像是要晕过去。
霍祁川皱着眉头,他感觉到方儒儿正坐在他肚子上乱动,前后晃着屁股。
他冷声问:“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