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儒儿一路去往最近的偏院,找了个无人的假山背后,开始问话。
“儒儿,跟娘说,你跟王爷,你们在城外做了什么?”
方儒儿反应有些迟钝,像是魂魄和肉体还没完全融合,魂儿还飘了一半在外头,思绪乱飞,眼神都不太聚焦。
“儒儿!”庄氏压着声音唤了一声,同时抓着方儒儿的肩膀晃了晃,“娘跟你说话,你听是没听?”
“啊,”方儒儿慢慢看向庄氏,眼神里聚了光,他甩了甩脑袋,问庄氏,“什么?娘亲,你叫我?”
“是啊,”庄氏满面愁容地瞧着他,“怎么瞧着更笨了?该不会被喂着吃了什么药罢?”
“不笨。”方儒儿彻底清醒了,他纠正庄氏,“儒儿不是笨蛋,娘亲,不是笨蛋。”
“好好好,不是笨蛋,儒儿最聪明,娘亲最爱的心肝宝,”庄氏摸了摸方儒儿的脸颊,耐心了些,柔声问,“来,跟娘说,你跟王爷在城外做了什么?他有没有……有没有逼迫你做些事?”
“城外?”方儒儿细细回想,耳根子越想越红,脑袋瓜子不知道想到哪儿去了,魂儿一下子又没了,两眼雾蒙蒙的,垂着眼发愣。
庄氏瞧他半天憋不出半句话,急得敲他额头,“儒儿!”
“啊!”方儒儿被敲疼了,捂着脑门儿看向庄氏,黏糊糊地撒娇,“娘,不要敲我罢,好疼啊。”
庄氏见问不明白,干脆打算直白地问个彻底。
“儒儿,娘问你,你老实回答我。”
方儒儿揉着脑门儿,委屈巴巴地“哦”了一声。
庄氏:“你脖子上,手臂上那些痕迹,是王爷强迫你的吗?”
方儒儿:“……痕迹……”
庄氏:“对,叫人亲出来咬出来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