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色的霍祁川也像狗一样,勾勾手,听着响了,便立刻摇着尾巴凑上去。”
她说着,突然讥笑一声,问丫鬟:“你见过那傻子吗?”
丫鬟答:“远远瞧见过,瞧着确实不像个成年男子,说话的语气神色都像个呆子,听说他在婚宴上被王爷抱走,是去恭房小解,他那时该是紧张得连路都走不得,差点尿了裤子罢。”
说罢,丫鬟禁不住捂嘴笑了一声。
“主子,我还听说,他还打过王爷的脸。”
云裳惊诧失语,片刻后才略有些失态地高声问出:“你说什么?”
丫鬟道:“据说就在成亲前日,王爷不知道怎么惹到了那呆子,那呆子打了王爷一巴掌,还在王爷脸上留下一道血印,不过那血印子很浅,不过几日便消了。”
白猫被云裳的声音惊醒,从她怀中跳出落地,悠闲地往床榻走去。
“居然……”云裳不敢相信,“霍祁川,你究竟在打什么算盘……”
距离飞鹰的下属离开已过半月,方仲的病情愈发严重,日日咳血不说,昨日更是昏了过去,直到翌日晌午都未清醒。
方儒儿每天都来找方仲,一来就会待上许久,直到庄氏来叫他,他才会离开。但昨日方仲昏迷不醒后,方儒儿怎么都不肯离去,骨瘦如柴的方仲像没了呼吸似的睡在床榻上,静得仿佛人已不在,连盖着肉身的被子都变得冰冷。
“儒儿,回去歇着罢。”
庄氏拿了件大氅,给趴在床沿的方儒儿披上。
“你这身子骨还不及你爹爹,回头要是你爹爹醒了,瞧不见你,该会急坏的。”
一旁的大姐也跟着劝,让方儒儿回屋睡着,担心他着凉。
她们嘴上都劝的好话,实际是为了支开方儒儿,生怕他亲眼瞧见父亲的离世,心里头受不住。受不住,就会生病,心病最是难医,她们不希望方儒儿生病。
好说歹说,方儒儿总算是答应回屋睡上一觉,但也只睡两个时辰,他还想喂爹爹晚饭尽管方仲已然不太能咽得下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