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觉是没法睡了,霍祁川连夜差人去请顾太医来。顾太医医术精湛,住所离平西王府也不远,快马加鞭不过半盏茶的时间便可来回。
等顾太医来的时候,霍祁川那屋子里已经来了不少人,多是伺候的下人,小肆也在,顶着一对又红又肿的眼睛直愣愣地瞧着昏睡在床的公子。
顾太医进门便要掀袍行礼,被霍祁川拦下,双手给人扶起,说道,“劳烦顾太医跑这一趟,俗礼就免了罢。”
顾太医也没多纠结于此,起身后看向床榻,问:“这……生病的可是榻上之人?”
霍祁川答:“是。”
顾太医赶忙上前,一旁候着的下人搬来一个凳子,放到顾太医身后,顾太医直接落座,将药箱放到地上,开始给方儒儿把脉。
一屋子人皆噤声不敢言,落针可闻,半晌的功夫,他们听到顾太医“嘶”了一声,继而问道:“敢问王爷,此人可是王爷新纳的那位小公子?”
霍祁川:“嗯。”
顾太医点点头,不言语地瞥了眼屋里的其余人等,霍祁川会意,叫他们都出去候着。
待人全部退去后,顾太医才继续开口:“王爷,今夜你二人可是行了房?”
霍祁川:“嗯。”
顾太医:“可有做清理?”
霍祁川:“清理?”
顾太医:“是的王爷,男子身子不比女子,那交合处容不下男子所泄出的精华。”
说到这,顾太医松开把脉的手,把方儒儿的手臂放进被子里。
他对霍祁川道:“行房后,王爷需将泄进去的精华清理出来,若是长期留在体内,他的身子无法像女子一样将那精华吸收,再融为一体的。”
闻言,霍祁川顿了顿,问道:“除此以外,他的身子可有感染风寒?”
顾太医:“倒是没有,臣瞧王爷这屋子暖意足,若不是衣着单薄地往外跑,当是不大可能有染风寒。”
话音一落,顾太医便听霍祁川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直言:“他光着身子叫我抵在门上好一阵,那时门开着,夜里风大。”
顾太医张着嘴,差点说不出话。
只能怪霍祁川平日里一副戒色戒欲的和尚样,人人都以为他对这些人性中的欲念毫无兴致,就连当时与王妃成婚,也能在新婚第二日南下寻访,将王妃抛诸脑后,一心扑在公务上。
谁能想到这般冷情的平西王竟会在与一名男子成婚的当晚把人脱光了抵在门上弄,甚至还是在门被打开的情况下!
造孽啊!
顾太医也不多说,打开药箱拿了些瓶瓶罐罐出来给人拿药。
方儒儿病得不重,顾太医拿了药,再简单交代几句后便火速离开平西王府。
外头候着的下人不知道顾太医在里面跟他们主子说了些什么,只觉得顾太医走得时候神色难看,脸颊冒汗,像是被霍祁川训斥过似的。
很快,霍祁川便下令要他们准备一盆热水送来,还有方便送药的温水,小肆直接进了屋,站在门边观察。
服药的温水很快被送上来,小肆从下人手中拦下茶壶,表示要自己送进去。
霍祁川正搂着裹着层被子的方儒儿坐在桌旁,小肆将茶壶放到桌上,倒了一茶盏的水,抵给霍祁川。
当他看到霍祁川要直接给方儒儿喂药的时候,小肆没忍住直接开了口道:“王爷!”
他喊得有些急,霍祁川神情不悦地看过来,小肆吓得猛咽一口唾液。
“我家公子他、”小肆鼓足勇气直视着霍祁川,“他吃药、要、要糖的,尤其、尤其是这种粉末状的药,公子他药吃糖才肯、肯喝的。”
霍祁川眉头一皱,不信似的,捏开方儒儿的嘴就往里灌,结果方儒儿咕噜噜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