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撒!”
在方儒儿正经的喊声中,霍祁川的肩膀、手臂、双腿都被糊上了符纸。
方儒儿:“南弥阿弥陀佛南弥阿弥陀佛,保佑儒儿保佑儒儿,撒!撒!”
霍祁川:……
方儒儿:“定!南弥阿弥陀佛”
霍祁川:“……是‘南无阿弥陀佛’。”
方儒儿不管他,继续念了得有十几次“南弥阿弥陀佛”之后,总算是安静下来。
根据刚才自己被打的次数来算,方儒儿应该在霍祁川身上糊了至少五十张符纸。
额头上那张符纸挡着霍祁川的视线,他只能瞧见方儒儿得意洋洋地抄着手:“不能动了罢?大师就是大师,果然能把人定住。”
说着,方儒儿就掀开糊在霍祁川额头符纸的下角,跟霍祁川对上视线,不知是霍祁川眼神骇人,还是方儒儿自己担心起来,他的声音没了“赢家”的气势:“你别再来找我了罢,我们不熟的,你来……我害怕。”
“自头一回见着你之后,我总做噩梦,老梦着丢我下山……我……”
方儒儿有点难为情,小声嘟囔着:“又尿了两回床,哪有这么大了还尿床的,都是你害的。”
交代完,方儒儿后退,霍祁川觉得腰间一紧,像是有手指在往腰带里塞。
“银票给你,”方儒儿说,“多给了你一张,你去别处罢,我不想再看到你。”
银票塞稳了,霍祁川后背突然一紧,胸前贴上一个热乎乎的脑袋。
霍祁川:?
“你”方儒儿用着力,霍祁川后背的手被收紧,他察觉到方儒儿正在试图直接把他这么抱起来,但无果,“你好重”
方儒儿憋着气,一个劲儿往后弯腰,身体与霍祁川紧密相贴,软乎乎的身子隔着单薄的里衣死命地蹭着霍祁川的身体。
“忍一忍啊,”方儒儿以为自己会把霍祁川勒疼,“我就是把你抬出去,不伤你的,把你关到门外面,我就不害怕了。”
说完,方儒儿又一个挺腰,劲儿还没使到底,他的肚脐就碰到了个硬物。
方儒儿:“嗯?”
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又搂着人挺了两回,回回精准撞上硬家伙。
“什么?”方儒儿累出了汗,暂且松开霍祁川,后退了半步,接着月色眯了眯眼,打算瞧瞧究竟突然生出了什么东西在戳他肚脐。
可他还没看清,面前原本一动不动的人突然大步走来,紧接着天旋地转,他看到一张张符纸扬到半空,没等他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就被重重压到了床上。
方儒儿的脚悬在床沿,鞋啪嗒两下掉落在地,光溜溜的脚丫子踩在床沿,男人完全挡住了他的视线,方儒儿的脚丫子往后踩,屁股蹭着床想跑。
他推着男人的肩膀,又推又打,嘴里叫着“娘亲”,高声叫着“小肆”,具无应答。
方儒儿用脚蹬男人的大腿,用小臂挡对方的下巴,全然失效。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从来都不是男人的对手,大师是骗人的!那些让人无法移动的符咒都是假的!坏人!骗子!
霍祁川隔着衣裳顶方儒儿,他的手掌探到方儒儿脑后,钳制着对方的后颈,方儒儿被撞得在床上乱扭,倒不是因为情欲,只是因为害怕。
方儒儿并不知道男人间这种行为意味着什么,他以为男人要杀他。
“呜呜……”方儒儿一手擦泪一手推着霍祁川的脸,“别捅我别捅我,娘呜”
霍祁川一把拿开挡在脸上的手,直接摁到床上,方儒儿赶紧不擦眼泪了,在霍祁川身上一阵乱推。
推肩推不动,去推胸,胸也推不动,再推腹部,也无法撼动,方儒儿就勉强撑起身,泪眼婆娑地去瞧被撞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