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惮着。没有联姻那就只是他晏鹄,他尚未在晏氏完全坐稳,无法代表整个晏氏,他不能接受黎湫还会有一丝一毫的危险和变故。
黎家的分支太过复杂,他摆的那场鸿门宴看起来漂亮,其实不过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把戏。
可他还是要做给所有人看,这是他要给那些人的警告。
等他能够掌控好晏氏,就放黎湫走吧。离婚协议书不过是几张纸而已,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影响,他愿意以远一点的距离拥有黎湫,只要是拥有的就好了。
可是,黎湫,黎湫是会把给他的所有又给别的人吗?
晏鹄想起那天黎湫在睡梦中唤出的陌生姓名。
他不能明白。
就像当初分手的时候黎湫还说过,朋友讲,他们不合适,还是快点分开。他不明白,什么是不合适,为什么这是分开的理由。
他和黎湫本来就该是在一起的,任何时候,这是不需要被推理和证明的定理,如同生命被母体孕育,是他世界里亘古不变的、不可违逆的秩序守则。
他和黎湫都不能推翻这项守则。就算永远都不再见面,也不能够推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