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切,国外那四年的折磨,以及在他身边的那些年,都对黎湫产生了不可估量的伤害。他能猜到的,他是最清楚的人,黎湫就像摆在橱柜里每天都需要被人擦拭无数遍的水晶球,美丽而脆弱,只能被小心对待,经不起任何的磋磨。
而现在,他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把碎掉的水晶球修补好。
他以为离开他会更好,他也很冷静地站在黎湫看不见的地方保持沉默,不让自己越界。
他适应得很好,他没说不好,他甚至有减少用药。
可是黎湫一出现在身边,他就焦躁地想要讨好。
黎湫抿了抿嘴,还是不忍心一直晾着晏鹄,他扭头问:“那你不去谈合作吗?出来干嘛?”
“推掉了,下次再谈。”
黎湫愣了下:“哦。”
晏鹄问:“你没带伞吗?怎么回家?”
黎湫仰着脑袋看天上的雨,不去看他。
“我等雨停。”
他静了一会,又问:“要是下一整晚呢,你就等一整晚,不回家了吗?”
晏鹄反常的有些话多。
因为那天他看到有读者询问黎湫认为什么样的人适合作为结婚对象,黎湫第二天才回,说:“至少是一个,会和我说说话的人。”
要求这么低。晏鹄感觉其实黎湫很好讨好,但他却总是不得要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