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响起阿福的声音
“主子,又来了一批人。”
“直接处理掉。”
“是。”
许闻洲低声交代后,将盛夏几缕发丝捋到耳后,拥着她。
用手心感应她的额头,还是有点热。
帮她捏好被子。
屋内的烛火燃烧了一夜。
第二天
店小二肩披抹布,把桌子上的凳子重新放下,脸色仍有倦意、慌张。
他昨晚顶了一夜的房门,就怕那群匪徒冲进来。
也不知道后面匪徒惹怒了上房哪位贵客,直接都没了。
盛夏感觉只过去几秒钟就天亮了,睫毛微颤,口腔传来苦涩的中药味。
撇了撇嘴,真苦。
她应该是发烧了,然后...还喝了药?
扫视一圈,陌生的床幔,这里应该就是驿站。
眼角扫到趴在床边睡着的许闻洲,心中泛起异样的情愫。
他守了她一夜吗?
她不由得将视线移向他那双修长的腿,因为趴伏的姿势而显得有些憋屈。
委屈他的大长腿了吧。
此刻的许闻洲看起来倒真像是一只熟睡大狗,模样可撸。
鬼使神差般,盛夏伸出手轻轻地摸了一下他。
想收回手的时候,却被大手摁住。
许闻洲不知何时已经醒来,一双原本应该清澈明亮的眼眸此时布满了血丝,显然是没有休息好的样子。
“醒了?感觉好点没有?”许闻洲低沉沙哑的声音打破了屋内短暂的宁静。
“嗯。”
盛夏脑海里闪过昨晚的事,有些不自然,和羞耻。
腾出大约一半的床位,轻声说道:“要不……你上来睡会儿吧,这样能舒服一些。”
许闻洲直视盛夏,沉默。
房间里即使某人沉默不语他也有着强烈的存在感。
大病初愈的盛夏小脸苍白,眉眼也染上了柔弱,凌乱的衣裳带着几分羸弱美。
她无意识的舔了舔缺水而起皮的红唇,浓密卷曲的睫毛微微颤动。
许闻洲喉结滚动,最终选择拒绝。
盛夏眼中划过一抹失落。
背对她的正人君子同样也不怎么开心,具体原因...谁知道呢。
许闻洲去了隔壁的厢房休息,躺在床榻上,久久无法入睡
这里没有她的味道...
盛夏让小二送热水上来,她后背昨晚出一身汗,需要洗澡。
一会儿,浴桶就装满洗澡的热水。
跨进浴桶,一股水蒸气迎面而来。
昏沉的脑袋,也渐渐苏醒。
小心避开受伤的地方,痛快的洗一个热水澡。
中午
许闻洲睡醒过来跟盛夏用午膳。
屋内,盛夏坐在桌子旁边,撑着小脸,听着雨打到瓦片的声音。
男人眉头微皱,见到窗户大开。
阿福立刻去关窗户。
“盛姑娘,您大病初愈可不能着凉。”
许闻洲把身上的披风给盛夏披上。
“别着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