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晴前辈。”
他不是?不懂得感同身受的人。于他而言,那些?不属于如今的自己,却又反复涌上?心头的记忆碎片一直是?他不敢去细想的,埋藏于内心深处充满伤痕的囹圄。
然而现在他竟然把?比他自己所拥有的还要更加痛苦的,令人不愿想起的记忆交还给了李初晴。
这样真的是?正确的吗?他不禁想。
“没有哦。”李初晴摇摇头,双手握紧那把?精致的小手枪,“不要说抱歉。”
“相反的,我很感激你帮助我想起这一切。不论蕴藏着怎样的情感,它们都是?独属于我的珍贵记忆。有了完整的记忆,我才是?我,是?李初晴。”
李初晴解下兜帽,乌黑秀丽的头发散落开,她含着水光的双眸遥遥落在远处,朝齐沅开口。
“在结束这一切之前,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齐沅,你是?如何察觉到我的身份的呢?”
齐沅的视线落在手环上?。
最初开始怀疑那年存在于柏水村的,除了朱翠柳的B级魇境之外还有第二?个更高?危的魇,是?因为资料库中的任务详情中提到了蒋黎的队友,陆基和李初晴的牺牲。
如果?资料库的数据无误,当年仅仅只有一个B级魇境的话,以?他们三人当年中阶以?上?的实力?,怎么会导致这种程度的伤亡。
最终确认自己的想法,则是?在看到朱翠柳的信中提到,从村长?家也就是?公社里深夜冒出的黑雾时。
很明显,由于献祭被?耽误了很长?一段时间,本就对这一封建迷信十分着魔的村长?孙立川肯定早已积怨许久,那魇的雏型很可能早在2017年的7月末之前就已经?存在,只是?还处于蛰伏期。
而7月底村宴后的那场“瘟疫”,则成了诱导这份极强的怨念彻底爆发,席卷村内,甚至整座山中的导火索。
他们最初通过火车来到柏珩山时,也是?神不知鬼不觉便?步入了蒋黎的魇。这样的高?危魇境往往在神不知鬼不觉中就能诱人入魇,而入魇的人甚至感觉不出他们此时已经?正在步入深渊。
“所以?我想,你们当年会不会也是?这样……在解决朱翠柳的魇境后,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仍然滞留在另一个魇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