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2 / 3)

半句像是出家一样,后面半句像是在通过什么形式来记住,铭记平安的日子?”

“一转一舍褪浮华,九转九登记平安……”齐沅喃喃。

“什么?登记平安?什么玩意这是?”刘圣羽的脑袋凑上前来,眼里满是困惑不?解。

“不?是登记平安,是九转九登,记平……”齐沅好笑地指出他混乱的空耳,余光扫过墙上那副熟悉的油画,浅褐色的眼瞳顿时颤了?颤,嘴角的微笑被?拉成一条平直的线。

“怎么了?,齐沅?”刘圣羽眨眨眼睛。

“恐怕……刚才连我也搞错了?。”齐沅敛了?笑容,伸出手指轻轻拭去那幅画中心?的灰尘。

油画框明显没有被?任何?前来光临的服务生在清洁的时候照顾到,框沿上积了?厚厚一层灰,压着画布的薄薄一层透明塑料板上更甚,全是灰黑色的污垢,他不?得不?再次拿出一瓶巴适清洁液往上面喷了?几下?,用?抹布才擦洗干净。

围着木桌共进晚餐的人们?青白的脸上或诧异,或惊恐,或愤怒的神?情随着他的擦拭变得愈发清晰,引得余飞一声?急促的尖叫,与此同时,画面中他们?所在的这间山村小?屋的石壁上,一个用?刀刻的歪七扭八的灰黑色文字终于得以完整地露出来。

“恐怕刚才我们?都搞错了?,冉瑭。”齐沅清冷的声?线沉了?沉,“那句诗里写的不?是铭记的记。”

“是祭祀的【祭】。”

第159章 柏珩山(22)

一转一舍褪浮华, 九转九登祭平安。

齐沅深深盯着油画上那深刻的“祭”字没有动。

油画里?的一切元素那壁炉上摆着的烛台和香炉,桌面上摆满的五颜六色的水果和琳琅满目的菜肴在这瞬间?变得具象化。

恍然间?,他好像回到了那个狭小的轿间?, 被穿上喜气洋洋的红色婚服, 穿上绣鞋, 贴着鎏金的甲片,在烛火摇曳中?被一晃一晃地抬进深黑的山路。

那果然不是一场简单的婚礼。

而是一场无?力回头?的, 以轿内之人?为最大也是最后的祭品的,盛大的祭祀。

“这幅画怎么了吗?”刘圣羽凑了上来,“奇怪, 最开始我在自己客房内入住的时候,这幅画上还没有这么多人?呢, 现?在一下子都十几个人?了。”

“那你恐怕不会想明白被画入这幅画的含义。”上官荻也走过来,看?着画中?石壁上的字若有所思?,视线又扫过画中?坐在桌前的人?们, 叹了口气:“很不幸地, 现?在和我一同入魇的前辈们已经全?部在这上面了。”

能?进入这酒店并入住的都已经是所有入魇的净魂师中?的佼佼者, 然而现?在看?来, 即使是资深高阶净魂师的头?衔也不能?避免人?们在这样的超高危魇境中?马失前蹄。

“我们很可能?是最后的希望。”宋以辞沉声道。

这一点不那么令人?愉快的事?实被说开后, 屋内的气温仿佛都冷下来几度, 所有人?的视线不约而同灼灼集中?在站在电话前的纤瘦黑发青年身上。

如果说他们这一批年轻有为的净魂师是突破这个近乎无?解的魇境最后的希望,那么他毫无?疑问是风暴中?心, 最为关键的那个手握希望之光的人?。

与?此同时,齐沅结束了对整幅油画的细致观察,终于浅声开口:“原来客房内的座机才是最大的障眼法。”

他并没有在意?先前的讨论, 说出什么稳定军心的言论,也没有做出一些会成功破魇的保证, 只是平静地陈述自己的发现?,“油画中?,长桌上一字排开坐着的这些人?,他们的表情虽然呈现?出不同程度的惊恐,但是视线却是朝着一处汇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