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靳屿摆摆后视镜,把目光从林彦舒身上收回:“走吧,带你去吃饭。”
这几天贺靳屿没少带余扬去高档场所,余扬看对方这架势又是要到哪高消费去,连忙说:“去哪吃?”
养尊处优的贺大爷说:“雅轩阁吧。”
不查不知道,一搜吓一跳,半个饭团比金子还贵,余扬说什么都不愿意去。
贺大爷停在路边:“那你定。”
余扬铆着气儿:“你想吃日料啊?”
余扬觉得贺靳屿有时候就跟那种不爱甩人的猫一样,越是给个冷屁股越想凑上去贴一下。
“都行。”贺靳屿趴在方向盘上看他。
余扬一颗心被揪得死紧,那么深情好看的一双眼睛搁谁身上都要犯迷糊。
雅轩阁就雅轩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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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贺靳屿宽敞的办公室在下午经常会多出一个人,张秘书选择不多与这位年轻先生交流,只是默默交代管理部门做好各预约的交接,以免让他人撞见万弘老总的...秘事。
余扬也不喜欢跟张励产生视线接触。他排斥旁人眼里那种世俗的认知好像他在跟贺靳屿做什么坏事。
放榜前,余扬跑去找了份兼职,不仅用以赚取零花钱,更为了能够支付作为贺靳屿男朋友的大额消费。便利店兼职一小时二十三块钱,身高腿长的少年愣是从早上九点理货理到下午三四点,肚里塞碗鱼丸又急匆匆跑去接贺靳屿下班。
一周赚的比不上一晚花出去的,贺靳屿挑眉说他来刷卡就好,余扬就拧眉厉声阻止对方靠近收银台,咬咬牙掏出手机,说什么也不让贺靳屿花钱。
“扫我的码。”顶着收银员的笑眼,余扬忍不住反思自己是不是表现的特别不自然。
贺靳屿倒是由他去了,看一顿饭扫掉小孩那么多钱,还是十分贴心道:“我那份等会A给你。”
贺靳屿送人回去的路上被要求拐个弯,停在马路边等等。男人靠在舒适的真皮座椅里,望着少年跑远的背影,不一会又重新出现在视野内。
余扬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敲下车窗,不好意思离近、离远了又怕太刻意,最终弯着腰与车内的人视线齐平:“喏。”
他从身后抽出一捧花,双颊发热,花朵的馨香扑鼻而来。
贺靳屿收过很多束花。无论他去到哪,不论面前摆着镁光灯与否,人们的倾心、艳羡,甚至嫉恨,都比他们献上的捧花清晰直白。
余扬的花儿颜色清淡,中间是香槟白玫瑰,说是第一眼见到就觉得衬贺靳屿,多的不好意思再夸,睁着眼巴巴看他,又一副痴痴傻样,贺靳屿哑然失笑,欣然接过花束放在鼻前闻了闻:“谢谢你,我很喜欢。”
贺靳屿笑起来人比花贵,余扬哪还记得半点当初花钱时的肉疼,满心满眼都装着这份美好,心里涌起阵阵愉悦。
而后余扬逐渐在日子里淡忘贺靳屿曾警告过的“坏”,慢慢等到教育局下发一纸分数的那天下午,贺靳屿刚打开一盒果盘放在桌上,余扬便猛地从沙发站起来,看看手机,看看男友,满脸不可置信。
“够,够一本了。”
贺靳屿率先反应过来,给了他一个厚实的拥抱:“恭喜”
随后是来自父母亲朋的问候,小孩懵懵地回完所有人才反应过来:“我够线了!?”
笑着笑着一大颗金豆子就落下来砸到地上,余扬飞快抬起手臂擦去湿痕,这是个比预期好太多的分数!丁毅林彦舒陆续发来消息,除去梁芮不大满意自己分数,另两人都惊异于超出想象的最终结果。
身旁有爱人、朋友,远方候着亲人。喜悦过后,余扬埋在贺靳屿怀里,感觉将近十九年的人生中最辛福也不过此刻。
仿佛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