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完成了最后一场考试,单手托着腮,在空调呼呼的运作声里出神。心里隐隐约约浮现等会出考场后跟贺靳屿说点什么的想法,余扬捏着没出尖儿的按压水笔,贴着桌面慢吞吞地胡写乱画。
从教室里踏出去的第一步就开始跑起来。
余扬在校门口找到林彦舒:“丁毅他们还没出来吗?”
林彦舒说:“还没有。”她注意到余扬伸长脖子往外看,忍不住好奇,“你在找人吗?”
余扬含糊道:“昂...嗯,那你帮我跟丁毅说下,我先走了啊,家里煤气忘关了。”
“啊?诶,喂!”林彦舒急匆匆拉住他,跟着跑到校门外,“你、我今天有事想跟你说。”
习惯了女孩大大咧咧的男生愣在原地,奇怪地看着林彦舒甚至称得上娇羞的模样,问她:“你要跟我对答案吗?”
“...不是。”
余扬任她抓住自己手腕的掌心紧了紧:“那你说呀。”
林彦舒听出他话中急切的离意,还是松开了手:“要不你先回家关煤气吧,丁毅今天上午约我们四个晚上一起去玩,你来吗?”
“来。”
“那我晚上再跟你说。”
林彦舒话里话外都套着股神秘,余扬摸不着头脑地同她告别,远远跑向贺靳屿停泊的公车站。黑亮的越野车停在那,扎眼得很,余扬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饿不饿?给你带了绿豆酥。”
今天万弘酒店新来了个大厨,贺靳屿就顺便开了个小灶,新大厨面对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那是十万个细致入微,还特地问他喜不喜甜。
贺靳屿说,给刚上完学的小孩吃的,看着做吧。
绿豆酥口感软糯出沙,清甜不腻,就是吃的余扬嘴巴有点儿干,咕嘟咕嘟灌下去半瓶水。喝完水酝酿半天,余扬还是没想好如何开口。
贺靳屿仅用余光就轻易捕捉到余扬细微的情绪,指尖点在小牛皮革的方向盘上:“想说什么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