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心中一动,以为是遇着什么难题了,问道:“怎么了?哪题不会?”

余扬嘴角微撇,把笔扔回笔袋里:“没,刚写完数学,今天作业都写完了。”

翘着边角的书本被他一呼噜塞进巨大的运动书包里,贺靳屿见他开始收拾看了眼时间,九点还没到,今天怎么走的这么早。

不过他很快又反应过来,余扬也许是嫉妒了,在吃曾经在车里给自己打电话过来的炮友的醋。

这猛然将贺靳屿从某种安逸里抽离出来。他淡淡地打开笔记本,右手置在只有半个手掌大小的控制板上,鼠标滑来滑去很久也没真正点开哪个软件。

“今天这么早走么?”

余扬感觉自己真是做题做出错觉来了,竟然觉得贺靳屿的语气里带有种矜持的挽留。

“学麻了,想早点回家休息。”

语气控制不住的硬。

余扬回家后屋子又空下来,贺靳屿看了会工作,喝了点酒,本以为已经到夜深,结果一看电脑右下角,时间赫然才到九点半。

他抓抓松散的头发,决定出去走走。

瑞府坐落在商业街,离海边不远,夜晚有风,修建得当的绿植上挂着一闪一闪的星星灯,许多情侣坐在树下休息、拍照,贺靳屿穿着简单的棉T休闲裤,路过时带起一阵微风。

他香寒的信息素似雪中森林,冷气杂着幽幽茶香,惹得路人忍不住多看两眼这位自体降温的alpha。

街对面灯影阑珊,川流不息,蔓延着临夏的热气和生命力,却又让贺靳屿感到不受控制的腐烂。

他上涌的亢奋在略过一道背影时突然停滞了。

倒映着流光溢彩的玻璃后,余扬正背对着落地窗,背着大大的书包,一手握奶茶一手刷手机,因为身高整只右脚都能踩在地上,左腿微微曲起,搁在高脚凳的支架上。

小骗子。根本没回家。

贺靳屿静静望着,在街头站了很久,他也说不清自己在看什么,目光追随着那道背影的一举一动,像要吞噬略显单薄却又暗藏能量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