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中飘飞,有那么一瞬好像两人就坐在演出厅的首排。
他原本不想多在显露自己的无知,可还是抵挡不过雕塑一般的人儿站在自己眼前,就连贺靳屿头上几根飞翘的发丝都让他喜欢的不行。
“你很喜欢听歌剧吗?”他甚至将声音放轻,不愿打扰贺靳屿这一刻的放松。
贺靳屿看向他:“说不上很喜欢吧,但是以前在国外读书的时候我总是会买票去听。”
“为什么?”
贺靳屿看着屏幕里激昂的女高音:“有可能是因为在那个环境下很容易放松吧。”
“你在国外的那段时间...压力很大吗?”余扬仿佛在跟自己暗恋的女生说话那般,斟酌着问道。
贺靳屿垂眸看他,不一会目光又落回电视。
“嗯,大。”
那份小心翼翼太明显,贺靳屿还是回答了他。
两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并肩站在一起,余扬矮贺靳屿半个头,胳膊碰胳膊,磨蹭出许多暧昧。
其实贺靳屿并不觉得在国外那些年是难熬的,但看见余扬语气动作里止不住的呵护之意便不打算解释了。
不知道他是脑补出多少苦情故事,看向自己的眼神都带着某种怜惜的呵护之意。
贺靳屿在一卡一顿的女高音里不着痕迹地失笑。时间似乎跟着电视机的故障一齐掉了帧。
生活重归平静,车道上被台风连根拔起的树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拖车拉走,连稀烂的花瓣树叶也一并清扫了干净,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因为别墅的木地板被泡坏了,贺靳屿暂住在瑞府,还主动邀请余扬放学后来家里学习、做饭。
余扬手艺并不好,但为了给贺靳屿留下个好印象,每天睡前都要在手机上刷半小时菜谱,偶尔空闲还跑去邱叔那求学。
不得不说贺靳屿是个好老师,上到解题思路下到错字音节就没有他不会的,跟余扬想象中不学无术的留学生形象完全不同他大概就是最努力,最优秀的那一个吧。
就连最薄弱的语文也在贺靳屿的帮助下实现了质的飞跃,余扬总会被alpha沉静如海的声音蛊惑,有时忍不住发呆,贺靳屿就敲敲桌子提醒他。
有那么点儿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