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两个人一起病了,共沉沦在不正常的高热里,享受理智尽失的缠绵。

贺靳屿擦去余扬眼睫上的一滴泪,动作极尽温柔,可随后又将人摆弄成别的姿势,做着掠夺无度的行为。

余扬快被可怕的快感折磨疯了。

贺靳屿射精又是漫长的几分钟,他将躺在身下的余扬尽收眼底,放在少年胸膛的手,顺着肌肉微隆的弧度一路轻抚,竟又将余扬刺激的干性高潮了一番。

丝丝冷意从外面溜进房间。

贺靳屿把余扬拢进被子里,静静抱着余温未散的人,心脏怦、怦,缓慢又坚定地跳动着。

被天气束缚在家里的日子并不孤独。

贺靳屿喜欢看余扬朝他露出后背与脖颈,脆弱之处的暴露有种信任他的暗示。

“余扬。”

贺靳屿轻唤少年的名字,拂的余扬心头一酥。

“其实今天是我的生日。”

贺靳屿自顾自地说:“但我不喜欢过生日,因为我母亲的忌日也是这一天。”

冗长的沉默。

贺靳屿其实并不需要、也不期待余扬能给出什么反应,他只是某一刻觉得很轻松,便将话讲了出来。

屋里唯一的光源被贺靳屿熄灭。

余扬像个小火炉,蒸的被窝十分暖和。

两股热源贴的特别近。余扬靠着贺靳屿的胸口,被怦、怦跳动的心脏一下下震着后背。

贺靳屿突然被抱住了。

余扬扎在他颈窝里,胸腔里同样是心脏跳动的声音,比他更剧烈。

“生日快乐。”

贺靳屿闭上眼睛:“嗯。”

“贺靳屿?”

“嗯?”

“...生日快乐。”

“嗯。”

“晚安。”

“晚安。”

群 43⒃34003 整理~2022▽05▽11 22:0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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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昌渠八年前还不是整日只能躺在床上的病秧子。

贺靳屿跟他几乎分享同一个背影,将父方的强势遗传了十成十,长相却更像母亲靳嘉苓,五官立体深情。

也正是因为这样,贺昌渠不喜欢靳嘉苓连带着不喜欢他,将这段利益间的联姻当作任务,待靳嘉苓生下儿子后就很少回家,即使回家了也不亲近妻儿,冷漠的像个陌生人。

在贺靳屿出生前,靳嘉苓日记里出现最多的是贺昌渠三个字。他的母亲似乎很爱这个冷淡的男人,她老旧照片上的眉眼十分温柔,哪怕是冰川也会为如此温暖的人消融吧。

丈夫的冷漠并未影响她对独子的爱。

靳嘉苓会心疼地摸摸儿子软乎乎的头发,耐心又温柔地宽慰刚过完四岁生日的贺靳屿,问他是否因为爸爸不在感到伤心。

贺靳屿记不大清当时的情形,只记得自己抱着母亲,说不是的,他一点儿都不想要贺昌渠来参加自己的生日。

为什么呢?

因为每次他回来你都会哭,而且、而且你们今天早上还在吵架,他打了你。

靳嘉苓把儿子抱在怀里,她是个十足耐心的omega,轻轻拍打着他的哭嗝。

只是后来也没能实现不再跟父亲吵架的保证这也是母亲唯一未履行的承诺。

有时靳嘉苓会带贺靳屿逃出那个钢筋水泥筑的牢笼,没有眼线和保镖,就是妈妈和孩子,走在海边,像贺靳屿最羡慕的寻常人家一样,可以前言不搭后语地说话聊天,可以累了就跟妈妈坐在甜品店里。

漂亮的母亲和可爱的孩子,总是惹人多看几眼。

那种心情难以言喻,贺靳屿现在想来那大概是就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