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额发,准备明天去店里修剪修剪。

余扬不知道发什么疯,知道他要去理发,竟然从柜子里掏出把映着寒光的剪刀,说,我帮你啊。

贺靳屿少有地拒绝了小爱人的请求,在司机慌乱的眼神中坚定地坐进车里。

然而下个月头发长长后再次需要修理时,贺靳屿没能拗过余扬。

一贯冷矜镇定的男人像被束缚住手脚般坐在椅子上,脖子处围了圈塑料袋,耳边是余扬胸有成竹挥舞着剪刀的卡嚓声。

“…拿个镜子过来让我看看。”

余扬沉默少顷:“没事儿,马上剪完了,剪完你再看。”

贺靳屿重重叹了口气,他右侧头皮凉飕飕的:“你已经花了一小时剪这半边的头发了,真的没问题吗?”

“哎你先别说话,会打扰我发挥…”

余扬终于放过贺靳屿的右半边脑袋,开始对付黑发浓密的左半球。

贺靳屿看见镜子里的“成品”时,僵直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两侧靠近耳畔的头发都被剪的极短,几乎一点儿余地都不留,寸在两边。额发与后脑勺处的头发倒不太短,只是浅浅理碎、理短了些。

转头望向站在卫浴门口的小孩,小孩脸都有些红,似乎怕自己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