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靳屿下面磨着那张红肿的嘴,上面抿掉最后一口红酒,再度进到柔软高热的口腔内壁,动胯抽插起来。脑袋被人按着,余扬躲不开,只能顺着贺靳屿提溜他的动作接受每一次深入,带起心底将近窒息的恐惧感。

贺靳屿觉得余扬满脸惊惶的表情好笑,喜欢自己的是他,害怕自己的也是他,他原本对这种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没兴趣,但就是因着他身上那股怕又不怕的劲儿,勾起新鲜。跟余扬相处时,有点像他刚到万弘工作那会怀着开拓者的野心,每每攻克一道关卡都收获成就感。

现在则是开垦一片处女地,每挖掘一处看似无奇的地方都能发现宝藏。就像余扬被插的受不了,口水涎液溢满半张脸,无师自通地用喉口的软肉使劲夹他。

贺靳屿终于大发慈悲射出浓稠的精液,大股大股泄在余扬嘴里、脸上,仿佛男生是他专属的肉便器一般那样,将这张脸玩的乱七八糟。

他喜欢看这张脸因为自己变得混沌。

就在余扬以为贺靳屿要做些更亲密的举动时,男人只是抽了几张湿纸巾,为他擦去脏污,伸手垫在他嘴边:“吐出来。”

余扬一紧张,把贺靳屿的子子孙孙咽了下去。

贺靳屿便笑着给他喂水,里外都清理得干干净净,好像刚才发生的一切不过是少年臆想出的淫乱景象。

这点亲密动作倒是让余扬的脸比刚才还红起来,他从地上站起来,尽量忽略两腿刺痒的麻意想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弱鸡。贺靳屿见状将人捞进怀里,往余扬大腿摁去,客厅响起一阵惊呼。

“等等等等别!”缓过劲的两条腿此刻就像在肌肉里打了碳酸,动一下都仿佛有无数气泡在皮下炸开,余扬是真受不了。

一个吻轻轻落在少年光洁的额头上:“忍一忍,我抱你上去睡觉。”

气泡转而在大脑里炸开了。

余扬没吭声,任由还算高大的自己,被更人高马大的贺靳屿抱着上楼,轻轻放在床上。他想,是不是自己不够结实,为什么贺靳屿看起来这么轻松。

接着贺靳屿也躺在了这张床上。

躺在他身边!

余扬揪住床单,不知道为什么,跟贺靳屿同床共枕这件事竟然比口交还要令他手足无措...外加几分羞涩。

他同高中初恋的女生亲嘴时有过这种感觉但都不如此刻强烈。余扬想不明白,也许是因为现在心仪的对象是个大男人吧,总之心脏跳得很快,躺在舒适温暖的床铺上也没有睡意。

床头灯光打在贺靳屿的五官上,将凌厉感削弱许多。突然离这位会出现在电视上的大人物近了些。

余扬翻身,从仰躺的姿势变为趴在床上。

贺靳屿用眼神问他怎么了。许是被氛围哄得困顿,那双总是黑洞似的令人琢磨不透的眼睛里,生出星点真实。

人都是会饿会困,会有情欲的。

这么想着,心底对贺靳屿的怕,几乎在此刻全然消失。余扬紧绷的肩胛骨松懈下来,长长的眼尾有些湿。

“我以后可以直接叫你名字吗?”男孩闷头闷脑地这么问了一句。

贺靳屿声音很轻,回他:“可以。”嗓音里沙沙哑哑的颗粒感磨得余扬心头发痒。

他忍不住尝试:“贺、贺靳屿?”

“嗯。”

“贺靳屿?”

“我在。”

“贺靳屿!”刚开始还结巴,叫多几次立马连贯起来,恨不得用各种语气试一遍这三个字怎么念,愣是把贺靳屿烦得闭上眼睛。

余扬嘿嘿一笑,不叫了。

即使关上灯也无法令少年明亮的眼睛堕入黑暗。余扬下巴磕在握成拳的小窝处,想,贺靳屿睡眠真好,像他就睡不着。

为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