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靳屿上前捏了把余扬肥嘟嘟的耳垂:“想我留下来?”

“...我以为天这么晚了,而且刚刚又...”越说声音越小。

贺靳屿心情舒畅地勾起嘴角:“嗯,而且刚刚又怎么了。”一幅认真聆听对方的模样。

余扬脑海里浮现出男人悠然自得说到‘性’的时候。贺靳屿性格冷淡,说话时却有着令人着魔的真诚,从工作到...做爱,他认真坦荡的模样统统性感的一塌糊涂。

余扬不想在贺靳屿面前露怯。

但他又无法违背羞耻心将那些话说出口,于是嗫嚅好半天,还是那个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

贺靳屿抬手看了眼时间,不再理会omega不自觉散发的不舍信号,拍拍男生少肉的脸颊:“走了。”

他觉得余扬那种盯着心爱女孩的目光实在可爱。那张倔不自知的脸还是适合被欺负到哭,然后张着嘴也发不出声音,只能边流眼泪边挨操。

贺靳屿吩咐司机回淞湖岸,沉下心看草案报告。方祖齐是老方家走后门进的万弘,贺靳屿会认识他全拜唐钰宁所赐,这对狐朋狗友一个光吃集团红利一个啥也不会,因此哪怕方祖齐是个主管,贺靳屿也从未委以过什么重任。

这么个纨绔子弟主动打电话来谈生意,联想他跟唐钰宁的关系,不是来探话还能是做什么。

贺靳屿揉揉太阳穴,结果几份草案还真给他挑出许多毛病。

不过唐氏最近有意无意放出企业合作的消息,各企业龙头都盯得紧,他自然也不愿放过这条大鱼。

私人情感上,他希望唐钰宁能做个理智的炮友;集团利益上,他希望唐氏能进一步扩大万弘的实力。

贺靳屿拿着笔,又在纸上圈出一处错误。

......

坐在万弘第一交椅的人,一个月能休息一天已经很奢侈了。

日程紧凑、高效高压,贺靳屿的大脑很快将无信息屏蔽干净余扬便是被抛之脑后的其中之一。

当事人甚至在怀疑那天抱着腿操自己的究竟是真人,还是因为太迷恋贺靳屿而产生的臆象。

大腿上没消干净的痕迹打消了余扬的疑虑,他跟贺靳屿毋庸置疑是亲了,抱了,并且做了。余扬红着脸杀掉敌军的辅助,对着耳机喊丁毅赶紧来援一波顺便收下射手项上人头。

网咖里此起彼伏鼠标与键盘的声音,就在余扬丁毅都觉得这场必胜的情况下,对面竟然触底反弹,杀的余扬人麻了。

感情和游戏总得有个顺利的吧?

丁毅把耳机一甩,臭骂队友拉胯。

“还打吗?我不想玩了,连跪多少局了都,再跪翡翠掉铂金了。”

“我已经掉了。”屏幕上果然显示着下跌的段位。余扬瘫在座位上看手机,四天前给贺靳屿发的消息到现在都没回。

“诶,老刘布置的作业你写完没。”丁毅叫网管拿两瓶果啤过来。

“...没,寒假作业一个字都没动。”

“屁,我之前去你家找你还看见你写了!”丁毅以为余扬不愿意给他抄,把网管放到桌上的果啤揽进自己怀里。

“操,那三页我都写了半个寒假了。”

丁毅咯咯笑起来,把常温易拉罐丢进他怀里:“够兄弟。”

气泡刺激着口腔,余扬发起呆,

本以为望不到头的假期悄悄走到尾声,随着回暖的天气一起将他拉回现实。这个假期似乎什么也没做,又似乎什么都做了。

自从外婆住去舅舅家治病后,家里一直冷冷清清。余扬洗了沾着体液的床单,却没换被单,那上面有属于贺靳屿好闻的冷香。

因为分化成omega,余扬没叫丁毅来家里过夜。他去药店买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