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蹑手蹑脚下了床,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动静,确定外头没人,才敢轻轻把门把手拧下来。还没拉到一半,那门突然被一股大力拉开,余扬瑟缩了一下,差点撞进贺靳屿怀里。
贺靳屿好像根本不觉得尴尬,大大方方立在门外,手里还端着托盘,热牛奶、鸡蛋、面包,果酱......
不争气的肚子发出一阵婉转悠长的咕噜声。
贺靳屿调侃地看着余扬,从对方让出的空隙侧身进到房间,将早餐放在床头柜上。
“发情期体力消耗很大,记得把营养剂喝了。”贺靳屿‘体贴’地指指那管静静躺在盘中的液体。
余扬见贺靳屿这幅光明磊落的样子,心底窜出一种说不明的羞窘,就好像、就好像对方根本不在意这件小事,而自己却上纲上线地以为这件事有多重要,还自顾自尴尬着。
余扬坦然的语气十分别扭:“麻烦你了,不好意思。”感觉还不够诚恳似的,又向贺靳屿道谢,“那什么,谢、谢谢您。”
这番故作成熟的致辞听起来实在不够成熟。余扬也意识到这点,脚趾头就快在地板上抠出个洞来。
…。贺靳屿沉默了一会。
余扬悄悄抬眼观察情况,发现对方正憋笑呢。
无论什么情况下,贺靳屿的笑都会让余扬感到一种被宽容的感觉即使大部分时间他也会有些不爽对方的笑意似乎包含着千万种猜不透的情绪,他总会先入为主地怀疑贺靳屿在笑他的冲动和胆怯。
“等会有空吗?”
余扬一时没反应过来这形同邀请的口吻是要怎样,嘴巴倒是比大脑率先作出了违背主人意志的,十分诚实的回答:“有。”说完他就后悔了。
可他真的没法看着贺靳屿那双眼睛撒谎。那双特别黑、特别深遂的眼睛,给了余扬一种直觉,那就是不要妄图去欺骗这隅黑洞的主人。
真是奇了怪了!
贺靳屿走上前,将两人的距离缩短到一个不大安全的范围内。余扬立马绷得像弦上待发的剑。
贺靳屿被他这副紧张的样子取悦了。
这份扭曲的满足感隐蔽在游刃有余的轻松里。
他耐心解释:“你这种情况需要去医院申请性别证明,没有官方证明以后是没办法买到抑制剂的。”
余扬想说什么。
贺靳屿从他身边走过,带起一阵寒冷好闻的味道:“我送你去。”
……
余扬差点被贺靳屿的特权惊掉下巴。
这可是市医院啊,专家号都得提前一个月排的市医院啊!
贺靳屿习以为常地为他拉开专家门诊的玻璃门。
专家向贺靳屿问好。医生看诊的速度很快,简单检查完余扬的后颈,就在病历上盖好章,接着叫余扬趴去床上:“你分化过晚,我需要检查一下性征在初潮后的发育程度。”
余扬趴上去才后知后觉:“不是,医生,你您怎么检查啊??”
医生扒裤子的速度忒快,两个屁股蛋被冷空气冻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余扬脸颊通红,仿佛立马就要滴出血来。
贺靳屿站在旁边看着。
余扬反复告诫自己不能露怯,不能大惊小怪,要表现的像个男人。…至少表现得成熟点。脑袋埋在胳膊里,像只掩耳盗铃的鸵鸟,自我欺骗的乌龟。
贺靳屿默不作声地盯着被医生揉开的两瓣臀肉,带着蓝色橡胶手套的手掌按在细皮嫩肉的地方,特别扎眼。手掌压不住的白肉,从五指间的空隙中争先恐后地挤出来。
余扬屁股很翘,不难想是因为经常运动的缘故。
橡胶拓进后穴的感觉并不美妙,至少没有贺靳屿的指头舒服。余扬在心里咕哝。
其实自己并不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