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针眼的手臂胡乱挥舞着,不让对方接近。

下一秒他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捉住了手腕,死死压在床头。

手臂又被扎了一次,三个针眼列在皮肉上。余扬看着压在他身上的贺靳屿,突然落下两颗豆大的眼泪。

他好想大声地告诉对方,自己不娇气,只是实在太疼了,可是喉咙里就像梗着什么阻止他为自己辩驳,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贺靳屿注意到余扬有些痴钝,拔出抑制针要起身,却猛地被拉回去。

余扬只掉了两颗眼泪,不清明的眼里盛着某种贺靳屿早已预料到的情绪。

只是出乎意料的,余扬亲吻上他的嘴唇。

贺靳屿将人推开,余扬大抵烧糊涂了,以为自己在做梦,整个人从小羚羊变成小豹子,迷茫的眼神变得凶狠,要不是贺靳屿闻出来那是omega独有的信息素,他还真会错认为这小孩是分化成了alpha。

贺靳屿回想起在操场上看见男孩的第一眼,矫健的跑姿那么肆意,似乎毫不害怕会有人超过他,神情中流露出几分不自觉的傲慢,他便很大方地承认了自己的欲望。

他还记得在八中的校长办公室,余扬发现他的目光后,那次无意间的对视。

无惧和惶恐是能同时存在的。这提起他极大的兴趣,直到去视察废弃教学楼时,余扬主动为他带路,从那时起,他就敏锐地察觉到了少年暗藏的崇拜与欲望,再后来,他发现余扬没有分化,这份兴趣便阴暗起来。

贺靳屿轻笑一声,落在余扬耳朵里,还以为对方在嘲笑他。

余扬还认为这是梦,也不觉得他神圣不可玷污的偶像压在他身上的动作有什么不妥。

贺靳屿的性格与信息素的味道如出一辙,冰冷,侵略性极强。他的经验和年岁早已赶超太多人,几乎是不再控制信息素的一瞬间,余扬整个身体便无法动弹,被包裹在冷冽的空气中瑟瑟发抖,宛如身处极寒极热的人间炼狱。

年长者从小就对自己要求极高,大到主课,小到生理课,他从来都是第一名。

贺靳屿知道余扬已经烧到说不出话来,但还是用着只有对方能听见的声音向他低语:“你猜...分化进行到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