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贺靳屿想亲他被躲了过去,“我嘴巴笨,扬扬体谅体谅我。”
余扬才不信他的鬼话,死活不让碰。
结果还是被贺靳屿骑在胸前,东西一点没落弄在他脸上。男人把他扛进浴室里冲洗,看他满脸不开心的模样,没忍住笑起来:“生气啦?”
贺靳屿用手掬起花洒下的水流,细细抹掉余扬下巴上干涸的痕迹。
“我谈的恋爱不多,大部分时间都是找到合拍的性伴侣解决生理需求。你也知道我跟唐钰宁从前是契约炮友...难道他不漂亮么?我父母的婚姻太失败了,跟某个人在一起生活这件事我没什么兴趣。况且结婚这种事对我太遥远了,工作太忙不允许我分散精力去考虑别的。”贺靳屿把沐浴露挤在掌心打出泡沫,“所以我一直以来都认为我会孤独至死,退休后守着几座酒庄当个老酒鬼”
余扬听不下去了,两只手往水面一拍,泡泡水花全溅进贺靳屿嘴里。
“...行了行了我不问了!你干嘛把自己说的这么可怜?”
贺靳屿用那双大眼睛巴巴看着他:“本来就是真的嘛。”
是啊,他真的挺可怜的。余扬心里发酸:“我不问了。”
“你要问。”贺靳屿把他拉进怀里,“你问了我就知道还有人心疼我了。”
过了几天,两人一起去了趟靳嘉苓下葬的地方。
余扬第一次看见贺靳屿妈妈清晰的照片:“你跟你妈妈长得好像。”
贺昌渠的骨灰送回了故乡,那个依山傍水的小村。贺靳屿这么安排是因为他梦见靳嘉苓愁眉苦脸地坐在身边抱怨,说不愿意到了那头会撞见贺昌渠,小屿你能不能把他安排的远一些?这样他如果要来找我,就得飘很远很远,他累了,他就没力气朝我发脾气了。
好,我把他埋到深山老林里面,让他先迷几年路吃吃苦头。
嗯...那也不要太久了,见还是要见的,我要让这边的朋友揍他一顿。
贺靳屿遵循母亲托梦的内容,将贺昌渠的碑立在村落旁杂草丛生的小山包上。
靳嘉苓裱在墓前的相片每天都有人擦拭,女人笑盈盈地端坐在中式木椅里,眉目温柔直视镜头,叫余扬没来由的亲切,想起外婆的房间里也有一本老相册,程薇在十八九岁也留下过这么一张老照片。
她们笑得很幸福,看不出半点儿对未来的迷茫。
余扬想起妈妈,鼻子猛然发酸,心里更多是对贺靳屿的心疼。他相信也不相信贺靳屿云淡风轻的神情,害怕他内里疼的四分五裂却不懂言说。
手被紧紧握住,贺靳屿转头,对上了余扬泛红的眼眶。
“你难过的话不用跟我憋着,我不笑话你...”
“知道,以后难过伤心都跟你说,好不好?”贺靳屿晃晃两个人牵住的手,笑得一口白牙晃眼睛,“我妈要是还活着,肯定特别喜欢你。”
刘师傅也来了,余扬赶紧松开交握的手假装看天。
“行啦!我都看见了!”刘师傅贯用老顽童的口吻调笑他们。
贺靳屿强硬地把人又抓回手里。
刘师傅把果篮放到靳夫人墓前,逗小孩似的:“啧啧啧,羞羞喽。”
“等以后我带你去见家长,也给你看看我外婆年轻时候的样子。”余扬咬耳朵。
“这算不算画饼?”贺靳屿阳光下的五官好看的不像话。
余扬啧了一声:“怎么就画饼了...”
贺靳屿其实还有很多秘密没告诉余扬。
比如他买了很多大克数的戒指,但最后觉得还是余扬挑的款式顺眼。
比如外婆重病时恰好遇上一个又一个业内最专业的医生,是他在楼下打了很多通电话才调动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