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端着水、药和垫肚子的汤水叫醒余扬。

半梦半醒,余扬嘴里嚷嚷着很多贺靳屿听不清的东西。贺靳屿忍不住半跪在床沿,侧耳去分辨余扬是不是因为难受梦呓,结果突然被余扬高热的掌心拍到脸颊。余扬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打到了什么东西,迷迷糊糊多摸了两把。

“贺...不要...我......”

贺靳屿听话地回应睡梦里的人:“嗯,我在,不弄你。”

得到回应的人听话地缩回手,砸砸嘴,翻身睡熟。

余扬嘴里吃不出味道,贺靳屿特地从网上搜来病号菜谱换着花样做。

前后忙乎两天,终于有所好转,不过嗓子还是干痒,说点话就想咳嗽。

“有没有什么想吃的?”贺靳屿问他。

余扬无意识撅着点嘴,声音不大:“...肯德基。”

“你要吃什么?”贺靳屿被气笑了,“嗓子不要了?”

“反正我小时外婆给我买肯德基,我吃完就好了。”

“行。”

没成想贺靳屿答应的这么干脆,本想捉弄对方的心思变得诧异,余扬停下手机屏幕上滑动的手指:“那我要奥尔良堡套餐加一个圣代。”

“行。”

余扬隔着两个塑料袋跟贺靳屿大眼瞪小眼。

贺靳屿慢条斯理把肯德基放在自己这边,一碗清汤寡水的鲫鱼粥被推到余扬跟前。

“吃完粥和药再吃肯德基。”

自从跟贺靳屿在一起,别人约不到的私厨,余扬都吃到闻见味儿就晓得出自兰亭师傅之手的地步了,只听贺靳屿说起去买肯德基的路上遇到了邱叔,邱叔家的小孩也是生病,吵着闹着怎么说都不听。

余扬一听,抓着勺子的手紧了紧。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