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他的人,如果他身上缺少构成你去这么做的部分,你还会这么做,还会喜欢他吗?”

“会。”贺靳屿回答的很干脆。

只有他自己知道,自疑排山倒海袭来。

他究竟在怕什么?他熬过去很多可怖的东西,这些事物无一不令人感到恐惧、烦躁,却极少让贺靳屿产生怕的情绪。恐惧和愤怒无法控制,是特定情境下注定产生的情绪。

怕不是,他贺靳屿摸爬滚打一路上没尝过怕的滋味。

想着要逃离恐惧的人生太久了,久到他习惯失去,习惯冷漠地往上爬,习惯不羡慕从大厦顶楼望下去通明的灯火。

然后他也拥有了一盏小灯,被烛光温暖。

贺靳屿盯着天花板,发现自己很久没去想母亲与贺昌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