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进去。”舒心把盒子扔给她。
舒月接住并打开盒子,把针一根一根放好,余光看着舒心的动作。
舒心面对着兽人血肉模糊的伤处,神色无任何变化,好像只是假皮似的。
平板开着照明,照亮这半边山洞的伤患,狐莎拿着平板跟舒心站在一起,帮忙照明。
第一次合作,还挺默契。
舒心拿着手术刀,割掉伤口上的烂肉,在木罐里抓出骨粉撒上面,把每个伤口都撒上,就算处理好了。
条件有限,而且兽皮不透气,还不如不包扎,有暴兽的腿骨粉,再加上兽人的自愈能力,一两晚就能长好。
这些兽人大都是被咬了一身伤,失去战斗力才被送过来的,有极个别被咬断了腿,被咬断腿的雄性忍着悲伤打算一口把腿彻底咬断,舒心阻止了他。
“别咬,我看看能不能接上。”
这话一出,兽人们惊呆了,狐莎惊讶的问道:“断腿也能接?”
“看断腿的情况,如果不严重就可以接。”
狐莎一瞬间想到了什么,看向舒心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而断腿的那位兽人,激动的流下眼泪,如果能保住腿那该多好啊!
“求求你,求你一定要帮我接上!”兽人直视着面前的美丽雌性,里面除了雄性对雌性的欣赏以外,还有不易察觉的期盼祈求。
舒心见过太多这样的眼神,其他医生多多少少会对病患产生恻隐之心,会同情、会不忍、会惋惜,这些情绪带进手术室,会影响着手术发挥,变成手术成功率的一个不确定因素。
她不会有,或许天生就感情凉薄,每次手术都像是在给课堂上的假人模型做,她的手术成功率高达百分之九十,成为业界的传奇存在。
“呕!”舒月不合时宜的捂上嘴巴,远离这片区域,血腥味太重了,她反胃。
狐莎担心的对她道:“月月你站远点,闻不到味就不恶心了。”
舒月点着头,站的远远的,但是于事无补,血腥味蔓延整个山洞,除非去外面。
只能忍着。
本来想看舒心怎么治伤的,但是生理上不允许,只好退到山洞里面,味才没那么冲。
“你,你还好吗?”
舒月回头一看,是娇娇。
冷淡的摇头,“我没事。”
娇娇神色有些别扭,文特她还没有放弃,上次见面俩人发生了不愉快,半个多月没见,对方应该是不在意了吧?
她想说关心对方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只好没话找话道:“你姐好厉害啊。”
舒月也不谦虚,“嗯,我姐很厉害。”
“……”一阵无言,娇娇紧张的扣着手指,苦恼着自己该说些什么。
“舒月,你也会治病啊?”
“我不会。”
娇娇一愣,“我看到你给巫医扎针了,你还不会?”
舒月道:“我只是会扎针,其他的不会。”事实上,扎针也不会,但没必要跟她解释太清楚。
“哦。” 又没话了。
舒月等恶心感没那么浓烈了,不管还在纠结找话题聊的娇娇,独自在洞里找个石头坐着休息会。
前面舒心正在给断腿的兽人上夹板,用烧火的木柴,条件有限,就地取材。
不停的有受伤兽人被抬进来,山洞前端被病号占据,舒心不停的从这个伤员换到另一个伤员,止血草用完了,就用银针止血,这事只能她一个人来。
狐莎举着平板左手换右手,右手又换左手,酸麻无比,直到被蓝花顶替。
狐莎腾开手,一屁股坐在星的身旁休息,神色复杂的看向依然忙碌的身影。
“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