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递到嘴边,说:“喝下去。”
她的呼吸冰凉,张开嘴任由他灌下苦涩液体,舌头已经没知觉了,灌进去的大部分又流了出来,拉弥亚用袖子擦掉,给她重新盖好毯子。
她哆哆嗦嗦又把自己蜷成一团。药效很快起作用,不用多时剧痛缓解,贝尔莉特第一次这么快就感到浑身轻松,疼痛也随之消失,就像从没疼过一样。
她不由侧目,身旁躺着的少年满眼都是紧张,凌乱的杂草头发看起来呆呆的。她动了动回暖的手臂,钻到他怀里抱住劲瘦腰肢。
“谢谢,拉弥亚。”
他真的是很有天赋的药剂师。
拉弥亚鼻尖抵住她发旋,深吸一口气,闷闷地交代:“其实镇痛剂是提炼迷药的时候意外得到的,但是能派上用场就好。”
“迷药?”
“嗯,迷晕他们,比较好抓。”
“……”说得那么像抓牲口。
而且受害人还在另一个屋子里锁着呢。贝尔莉特有些地狱地想。
右腿肌肉依然一抽一抽的,可她的痛觉就像被剥夺了,完全没有知觉,她甚至有种预感,如果现在割掉手腕,大概也不会疼吧。
“莉兹,为什么会腿疼?”
“老毛病,”贝尔莉特本想敷衍过去,想了想还是交代,“还记得我们遇到桑德斯那天吗?”
“记得。他说学院一年学费十枚金币。”那段记忆印象深刻,因为他头一次离绝望这么近。
“没错!贵死人了,怎么不去抢劫……哦,不是,我是说、那天我从树上摔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