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叛徒的残暴手段,倒也能理解上一二分。
但也不能理解,他昨日今夜是以怎样的心情,能拖着这?么严重?的伤口,同她谈笑?嬉闹,像个没事人一般。
她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涂药过程中,魏清宁自然会下意识放轻动作。
但她倒底自幼做惯了男人,举止间已不如寻常女子那般轻柔。堂堂侯府世子,更?是不常做这?种伺候人的活计。
时?不时?就会剐蹭到伤患处,惹得那健硕手臂,一抖再抖。
手臂的主人,始终未吭一声?。
但魏清宁有?点不忍下手了,抬眸为难道:“要不,还是叫小花侍卫来吧?或者?传府医也行。”
“无妨,你?继续。”
见他的妻眼里忧色真切,晋王俊逸的眉眼间笑?意变浓,言笑?晏晏鼓励道:“你?的动作,比小花利落。”
为证明他真的不在意,还余有?精力地勾起她鬓边一缕乌黑发丝,缠绕在左手小拇指上,把玩起来。
魏清宁着男装时?,总是束发,头戴乌纱。难得有?机会抚摸她这?柔顺的三千青丝,晋王握在手里,半晌都?没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