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压住她虚与委蛇的唇,晋王不想?再听。

聪慧如她,适才不过稍稍给暗示,便懂得只需主动几分就能安抚他的情绪。

那么先?前,两人圆房已长达半月之久,白天更?是日日见面,但凡她主动对他多花一分心思,便能察觉他的异样,他的单相思,他的情难自已。

但她从来不会。

晋王自嘲地想?,他这?位夫君在她心中,大抵都?比不得一道卷宗亲近。以至于如今夫妻圆房,她还将他当做陌生人,连简单的亲密都?感到不适。

既是没准备好,又何故闯入他的生活,闯入他的心?

既然已经来了,那他就不可能,再让她全身而退!

晋王两只铁钳般滚烫大手,紧紧扣着魏清宁酥软下来的腰肢。

给她支撑力,也给他便利。

随后发泄似的再度噬吻上去。滚烫的鼻尖和唇,蹭在她敏感耳畔边,一寸不落地深吻过。

不消片刻,便让魏清宁越发瘫软,宛如一汪涟漪阵阵的春水。

“王爷……歇会吧……”

魏清宁无t?奈之下,只得顺从他心意,主动搂紧晋王几分。也是略有?无赖地将身子都?藏进他怀里,以便让他无处可吻,不得不停下。

耳边传来一声?轻微的嗤笑?。

识破她的心思,男人故意作对地偏过头。那高挺炽热鼻尖,便从耳畔滑至她脖颈间,四处流连着。

痒得她花枝乱颤,恨不得到地上打?滚,更?是愈加求饶:“使不得了……王爷……”

终于在魏清宁痒得快受不住时?,晋王埋在她颈中又深嗅几口,开恩似的放了人。

魏清宁如蒙大赦,试着松开他脖颈,扶着身后门板强撑站好,微张樱唇,轻喘着顺气。

心中则百思不得其解,这?人今日是怎么了?

忽而忆起上次,他吻过后的迷茫深情。莫非,他又将她当成那个女人……

“在想?什么?”

餍足过后的男人,恢复了翩翩君子模样。只是那溢笑?的眼尾,仍染着动情深红。

他细致地将左手垫在她后脑处,隔绝门板上的凸起。但也因此俯身靠近过来,气息里,仍裹挟着浓烈的威压。

贴得极近,魏清宁哪敢说?实话?

她也不敢去触碰他桃眸里的灼热,只垂眸瞅着脚尖,有?理有?据地轻声?劝说?道:“……听兄长说?,您手臂受伤了,不宜剧烈运动。”

殊不知?,她不提这?茬还好。

原本已经准备放她一马了,但听闻她又开始编纂出“兄长”这?茬,晋王心口才消下去的闷气复而作祟,周身气压隐隐低沉。

“是啊,本王手臂上还有?伤。”

他伸出修长手指,指腹揉捻起她的唇,“那今晚,你?就再多主动些。”

嗯?

魏清宁呼吸一紧,微不可闻地瞥了他一眼。

这?应该,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吧?

结果下一瞬,就被男人强势掐住腰身,逼上梁山……圆桌上。

魏清宁如坐针毡,一沾到桌面红芙蓉桌布,就下意识要转身遁逃。

她预计利用习武的身姿矫健,应能扳回一局。

哪料脚还没沾地,就被晋王借着身高优势,固定住她四肢,动弹不了分毫。

“王爷……”

魏清宁自知?不是对手,决定采取迂回策略,先?稳住他:“我?眼下一知?半解,能否先?去学上几日?此次定然认真学。”

说?完便用一片澄澈的眸光,如无辜小鹿般,虔诚而郑重?看向他。

“这?时?候,你?倒是知?道学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