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好腾出时间精力,暗中调查其他两拨人。

沐浴后易困乏,魏清宁一觉睡到了晚间掌灯时分,房屋内外都蒙上了层黯色。

直到晋王派人来请去用?晚膳,福兴才?敲门喊醒她。

“我安置期间,可有人来找过?”

魏清宁隐有疑虑。

女扮男装事关欺君大罪,她自幼便不敢睡得太沉,即便是在侯府内。更何况是如此陌生之地?

“不曾。”福兴斩钉截铁答道。

“……嗯。”

正好路过隔壁吴弛房门口,听着里面震天响的呼噜声,魏清宁稍有释然?。

可能真的是累过劲了吧。

殊不知,是晋王不舍得,将?那稀罕珍贵的温和药材,用?在某些无关紧要之人的身上。

而其他药材的药效嘛,自然?就稍稍强了,那么亿点……

正如两间客房,从外面瞧着所?差无几?,实则里面天差地别。

一间高?床软枕,铺有厚实地毯,以及微不可查的暗门。

而另一间,只说?庄子上置物?简陋,勉勉强强能睡人吧。

“见过王爷。”

魏清宁先行走入主屋中堂,如往常一般躬身拱手?,行男子礼仪。

“如今在家中,不必拘礼。”晋王叩了叩左手?边的坐椅,温声道:“坐。”

“王爷以左手?执筷,微臣惯用?右手?,挨得过近,恐是不方?便您用?膳。”

既是打定主意要远着些,魏清宁便错开一张椅子,在圆桌旁落座。

晋王噙笑看了她一会,才?道:“嗯,这样更自在些,用?膳吧。”

“不等吴大人了么?”

魏清宁礼貌性问了句,转而扫到面前大半桌的素菜,微怔。

虽是食材不贵重,但精心烹饪后,颜色鲜亮,香气扑鼻。

尤其那道甜滋滋的红烧茄子,能看得出叫膳之人的用?心。

魏清宁暗叹,这般周到体恤,真的叫人难以给他“定刑”啊。

“劳王爷挂心了。”

她举起茶盏,以茶代?酒,礼数周全地聊表谢意。

“又同本王见外了不是?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晋王说?笑间也举起茶盏,倾斜上半身靠向她,略碰了碰杯……

“砰!”

茶杯忽地一歪,擦着他胳膊,摔在桌上。

还?烫嘴冒热气的茶水,浇在他右臂上侧。原本包扎好的伤口,瞬间血迹氤氲过月白衣袖。

“王爷,您没事吧?”

魏清宁瞬间脸色一变,忙不迭站起身,扬声朝外面吩咐:“来人,快传大夫。”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门外打旋而过的风声。

“还?有几?道菜没上全,许是小花带着福兴去厨房了吧。”

晋王稳稳坐在那,漫不经心“推测”着。

“那王爷略等等,微臣去给您请。”

“庄子没大夫,先前也是小花随意帮本王包扎的。”

晋王忽然?话茬一转,深深看向她,“刚才?清宁不是要谢本王么?如若非要道谢,那便本王包扎一下吧。”

闻言,魏清宁被噎了下。

她哪里非要道谢了?

分明就只是客套一下。

“既是如此,微臣去寻他……”

“没事,你坐下用?膳吧。这点小伤,本王忍得住。”晋王皱紧眉心,勉强挤出一丝笑:“你从早间便没吃什么东西了,金尊玉贵的身子,哪里受得住?”

这话一出,魏清宁哪里还?能吃下饭?

若论金尊玉贵,她即便是真世子,也比不过中宫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