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世子,小的错了!”

锦衣卫将她眼里杀意瞧得清楚,连连后退,求饶不停:“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望您看在皇上与祁安王的面上,大人不记小人过……”

魏清宁则步步紧逼,并不打算这么轻易放过他。

“清宁,停下。”

晋王也察觉到魏清宁眼里的杀意,恐她日后有麻烦,适时上前,握住她持剑的手腕劝道:“此事本王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即便锦衣卫内部真不会惩治此人,晋王亦有把握,令此人见不到明早太阳。

更何必脏了她的手?

手腕吹寒风吹得冰冷的肌肤,忽然被一股炙热包裹。魏清宁渐渐回神,微微晃头,甩掉那一发不可收拾的杀父仇恨。

“多谢王爷。”

她望着面前沐如春风的男人,思绪渐渐平复。收起软剑,感激抱拳,“微臣先行回府,静候王爷尊驾。”

晋王拍拍她肩,柔声道: “去吧。”

随后,魏清宁转身,神色淡淡地朝自己马车而去。

殊不知,躺在地上的锦衣卫,伺机多时。

眼下瞅准机会,他猛地抓起手办的绣春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插魏清宁的后心

她醉酒情伤

“啊!”

刹那间,人群中爆发出尖锐的惊叫。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魏清宁瞥到众人惊恐看向她身后,瞬间反应过来。只见她脚尖点地,疾速一个后空翻,整个人稳稳落在那锦衣卫的身后。

紧接着,一个箭步侧飞过去,右脚直逼锦衣卫的后腰。

与此同时,扑了空的锦衣卫,迅速回身防御。

却在这时,一阵破风声突现!

他高举绣春刀的右手,忽然被一个石子大小的不明物体,猛地砸中。

绣春刀“哐当”脱落在地,他本人也被魏清宁一脚踹飞出数米,溅起一片扬尘。

锦衣卫捂住胸口,口吐鲜血,挣扎着要起身。

结果下一瞬,他不可置信看向右臂,用左手发狠似的“邦邦”锤打,但右臂始终似一滩烂泥,耷拉身侧。

原本有恃无恐的他,满脸惊骇。

他咆哮质问着魏清宁,“你对我的右手做了什么?!”

魏清宁不解其意,回想起刚刚那一阵突现的破风声,环顾四周,不见任何可疑身形。

最终,她目光落在晋王脸上,“王爷,适才您可有看清?”

晋王步伐闲适地走上前,“本王已多年不习武,眼力退化不少。不过虽未看清,但从这人如今的反应来瞧,世子刚刚那招着实非同寻常。”

说着,他还满是赞叹地拍拍她肩,“不错,后生可畏。”

忽然被扣上一口锅的魏清宁:“……”

“王爷,微臣刚刚并非……”

“并非有意伤他,完全出于自保。” 晋王抢先她一步说道,“且放宽心,本王保证,你不会因此受到任何为难。”

而后不给她搭话机会,他径直吩咐晋王府的随从,“将此人绑起来,押解顺天府大牢。”

“是!”

两名王府侍从,听令上前。

然而这时,“咻咻”两道破风声,猝不及防传来!

等魏清宁看清时,两柄六棱形的玄铁飞镖,已深深扎进俩侍从的膝盖骨里,疼得两人应声栽倒在地,浑身颤抖,抱着腿哀嚎不止。

六棱形玄铁飞镖,是锦衣卫指挥使,陈昭的独门暗器。

一出手就废人膝盖骨,如此狠辣手段,也只能是他了。

当朝正三品大员,朝野内外谈之色变,能镇宅驱邪,能止小儿夜啼的陈阎王。

果不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