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韩王府邸,搜到了蒙古给大铭的岁贡,可?作为物证。”
“那?日后金韩王有心?藏匿,目前还未寻到人……”
温润嗓音一次次隔着窗户传进来,好似一缕缕轻盈春风吹进她耳畔,虽然?案件还是悬而未决,但心?里却是鲜少再慌乱。
“……其实,您原不必如此费心?的。”
那?日,清宁靠在床头,恢复血色的朱唇张张合合,终是道出心?里话。
师父之死既是确定?乃高丽国所为,就?与大铭无甚干系了。晋王能帮忙抓捕已是莫大情分,本没必要再这般悉心?照看她。
“你我也算是生死过命的交情,本王焉能坐视不理?”窗外,男人声音一如既往温和?闲散:“你安心?养伤便是。待春日归京,只希望你身子业已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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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清宁不解,他归京与她何干?
片刻后,“朋友一场,邀你南下游玩。”
南下么,清宁眼眸闪烁一亮,她确实向往。
只是那?时,杀师之仇已报,再无出蒙古的理由。大抵,与大汗婚礼结束。此后经?年,日日夜夜都要在皇宫里了。
这般一想,柳眸里的光缓缓熄灭。
潜意识里,她并不想偏安一隅,成为另一人的附属。可?若不接受婚礼,蒙古就?再也待不得,她独自?一人背井离乡该何去何从……
***
拓跋沉昭的人马,是第?四日清晨踏着雾气而至。不同?于以往的低调出行,这次他率亲兵而来,声势浩大。
晋王走出房间时,以一己之力,将所有人拦在楼梯转角,“清宁这会还在睡。拓跋可?汗,可?否借一步说话?”
“呵,晋王殿下也在。”
得知清宁尚未睡醒,拓跋沉昭暂时压下揍人的冲动,挥手命侍卫到楼下等候。
但他脸色仍是阴森森的:“这几日,有劳您照料本汗的未婚妻了。后面,清宁自?有本汗来看顾。”
未婚妻……
晋王咀嚼着这几个字眼,细品出浓浓的火药味。对方宣示主权的意图很明显,想让人知难而退。
可?他越是这般,越叫人起疑啊。若非心?中有鬼,又何须严防死守?
“以她目前身体恢复情况来看,不建议挪到别处。”晋王垂眸轻笑了声,一丝寒芒从眼底悄然?划过。
“本汗带足人手过来,这点无须担心?。若晋王殿下当?真挂牵,”只听拓跋沉昭嗤笑一声:“不过您且说说,本汗未婚妻这伤势从何而来?”
“伤势皆因本王而起,故而本王负责到底。”
虽是过错方,但晋王言语之间依旧不输气势。
两道高挑身姿面对面而立,肃然?凝着对方,犀利眼神你来我往,谁都不肯退让半分。
怎料,“你们别吵了,此事皆因我一人而起,怨不得旁人。”
旁边的房门?忽然?从内打开?,清宁皱眉捂着刺痛的心?口走出来,扶着门?框勉强站立。
两人见状,满身雷霆气势瞬变。
晋王恢复温润语调:“你别担心?,本王是在向拓跋可?汗解释来龙去脉。”
拓跋沉昭脸色也是由阴转晴,上前一步搀扶住她,“你先回房好生歇着,本汗只同?晋王殿下谈些琐事罢了。”
清宁无言抿唇。
她是伤在心?口,又不是伤在脑子,这两人搁这骗小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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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着清宁身?子?着想, 拓跋沉昭暂时允她留在大铭的客栈休养。
他也一并留下了。
有这位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在,晋王自然不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