妓女命运可叹,但她师父拓跋耶又何?其无辜?
他满心期待再有半年就告老还乡,就能享受天伦之乐,还勒令她每月都要去陪他骑马喝茶……结果盼到最后,盼来了客死他乡,死不瞑目。
“他给你的定情信物?,在何?处?”看?得出?清宁不舒服,晋王将闻讯的事主动接过来。
“在这。”
春红从脖颈摘下一块贴身佩带的兽骨,兽骨被?雕刻成一个拇指大的物?件。
晋王接过来,仔细辨别了会。
清宁也打量着它,“这是?”
“奚琴。”
等吩咐十九暗中看?住春红、两人走出?怡红院后,晋王才一语道破:“高丽国的一种乐器。”
清宁不由驻足:“所以那刺客,来自高丽。”
“七成可能。”晋王没说死,两人都不希望是。
一旦是高丽人,想?要处置凶手就会牵扯到多国邦交的层面,必然棘手,“此?事,需得从长计议。”
“从长,是多久?”
清宁语气冷下来,定定看?着他,“若是确定乃高丽人所为,与大铭无关,晋王殿下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她目光炯然坚决:“但我与您不同,杀师之仇一日?不报,我就一日?不休。”
“只要案发在大铭境内,本王都有责任追查到底,我们后面还是同路人。”
听出?她误会了,晋王首先亮明立场,“敬师孝顺、知恩图报乃人之常情。本王理?解你迫切心情,但务必要有万全计划再行动。”
他话锋一转,正色表示:“牵扯两国邦交,其中利害关系甚广。对?方的权势出?身,对?方的人手实力……甚至是你此?行远去,路上的盘缠和乔装服饰,这些都需要你周全考虑到。”
“王爷海涵,是我想?窄了。”
朦胧月光下,清宁凝着男人罕见严肃起来的脸,却不觉有距离感。他话里话外?多少有些训导之意。但字字句句,都说进了她心坎里。
“那么接下来,您有何?打算?”
“本王……”
“晋王殿下原是在这,贵国侍卫这会正着急地?满大街找人呢。”
拓跋沉昭骑马呼啸而来,眼见清宁已摘下帏帽,握着缰绳的手蓦地?攥紧。面上则不急不缓地?示意身后的侍卫,“还不快将马让出?来?”
侍卫随即下马,“晋王殿下,请。”
“有劳。”晋王接过缰绳,但没急着离去。他略有迟疑地?看?向?清宁,思忖接下来计划该如何?说与她。
“晋王殿下,”拓跋沉昭再度开口,委婉下达逐客令:“时候不早了,本汗命人护送你们回去。”
“多谢拓跋可汗美?意,今晚已是多有叨扰,本王带的人数足矣。”
晋王不着痕迹敛去眼底的意味,不再多说什么,翻身上马离开。
与魏擎和魏清漪等人在莫前大街上汇合后,一道跨过边界线,回到呼和城的军营。
一回去,魏夫人就冷脸叫魏清漪回营帐闭门?思过。
晋王则叫魏擎到他帐中,说起在怡红院的新收获。
“原来是高丽国的人!”魏擎怒火中烧:“他们这分明是故意挑拨离间,好坐收渔利啊。”
“不能单凭那女子一面之词,此?事你且派人暗中仔细调查。”
“王爷说的是,末将这就将此?事通知下去,必定严密彻查此?事。”魏擎说完就急匆匆去办。
晋王原是想?侧面同他打听一下清宁的事,结果人一眨眼就没影了。
他轻拢了拢眉心,这风风火火的性子瞧着,可与那清冷少年无半点相似,两人当真会有干系吗?
“小